一家私人心理诊所室内。
顾颐钦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交叠,目光看着窗外沉思,清冷的眉目深沉莫辨。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沙发边缘,给人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您的意思是说,“他”的出现越来越频繁了?还……能在白天出现,代替你去公司?并且还能模仿你的行为……甚至连身边的人都看不出来?”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坐在一旁办公桌旁记录着什么,一边询问着。
年轻男子便是世界享誉全球的着名心理医生温容。
顾颐钦微微颔首,目光从窗外收回,语气非常冷,“而且还去了A镇,似乎在调查寻找什么。”
可惜记忆不互通,他无法捕捉顾凌辰的意欲何为。
“而且,”顾颐钦突然开口补充,“他最近经常去A大,也好像在调查什么人,可他做的太隐蔽了,我只能查到一部分。至于他想要去A大找的那个是谁,我会派人暗中伺机侦查。”
温容闻言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如今看来,你的另一个人格已经完全成熟了……他已有了自己的多重思想,甚至令我们都猜不透。这次出现,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容易镇压的小男孩了……”
说起十年前,顾颐钦的手指微顿,思绪不由自主想到那年。
偏僻逼仄的旧胡同,生锈散发着血腥味的铁栏杆,呲牙咧嘴的野狗,铺天盖地的黑暗……
他停止了回想。
温容低头整理档案,开口,“这件事我会立刻向我师傅汇报,最好是让他再次出山,毕竟您童年时的经历,没人比他更了解。”
顾颐钦应声点头,淡声道谢,然后揉了揉眉心。
温容担忧询问,“还是每晚都会做那个梦吗?”
顾颐钦点头,“嗯,梦里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推开我从窗台一跃而下,而且,那梦里的场景,是在我家。”
他没说出口的是,梦里窒息般的心痛宛若实质,生生将他割裂,痛彻心扉。
温容低头记录,片刻后说,“巧合的是,自你不再做童年的那个噩梦而开始做这个梦后,顾凌辰就出现了。”
他抬头看向顾颐钦,“顾先生愿意做一次催眠治疗吗?或许……能看清梦境全部。或许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顾颐钦目光深沉几许。
这个梦,顾颐钦每次醒来只记得彻骨的心痛和那一瞬而逝的裙角,梦境的全部,他确实想不起来。
“难道如此巧合吗?没有任何预兆凭空出现的梦境,陌生的白裙女人。”温容说,“顾先生的情况看来比想象中复杂,我需要您全心信任我,尝试催眠治疗,或许这个梦,隐藏着顾凌辰再次出现的秘密。”
顾颐钦凝眉半晌点点头,“好。”
片刻后。
顾颐钦在催眠下静静入睡……
淡漠矜贵的男人平静的睡着,连压迫的气息都淡了几分,催眠的低语在他耳边絮絮响起……
“不要!”
男人突然惊坐而起,表情竟然带着一丝恐惧,眼底痛色未消,满是失控,仿佛还陷在巨大的绝望之中。眸中的深重戾色诡异而寒凉,他的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
温容倍感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