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韫轻笑一声,“钦爷今天怎么只抽烟,不喝酒?”
谁都看出他有心事。
顾颐钦轻点着烟灰,神色寡淡,嗓音徐徐。
“酒对我来说并不能沉沦。”
尼古丁的味道,抽的上头,仿佛眼前能看见那双怒意分明的杏眸。
余枫燃挑眉,“你海滨别墅酒窖里那一瓶威士忌themacallan1926,什么时候拿出来尝尝,烈的你保准沉沦。”
盛泽景抽了抽唇角,这个节点上,余枫燃还能惦记着人家的珍藏酒。
顾公子当年在伦敦苏富拍卖行以1。4亿拍下的威士忌。
顾颐钦微微撑眉,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不多时云青就将酒带到了包厢。
谁都看出来,他想要酒精烟草的麻痹。
如今事业得意,除了情场碰壁,三位公子哥也想不出别的缘由来。
盛泽景半开玩笑。“今晚喝了它,当做顾公子的消遣,也是它物超所值。”
琥珀色的酒水倒入透明酒杯,泛着奢侈至极的味道。
四人举杯相碰。
烈酒入喉,强烈的酒精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如同烈火烹干了唇舌。
顾颐钦的喉结上下滑动,将这口烈酒吞入腹中。酒液顺着喉间流淌而下,在血管中灼热穿行。
辛辣刺激的滋味,在身体深处转化为朦胧的眩晕,让人欲罢不能。
酒过三巡,酒瓶已经空了,其余三人已经朦胧醉去,他恰好微醺。
他撑住额角,半晌点燃一支烟,继续抽起来。
全身透着散懒,唯独那双眸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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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颐钦回到洺湾时,很晚了。
他抬头看向三四楼,灯已经彻底熄灭。
他进了自家,洗了澡。披着浴袍走进书房。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锦盒,里面是那只价值20亿的玉坠。打开后看了许久。
不复曾经惊喜。
因为这枚玉坠对她来说,也许是噩梦。
将手里的玉坠放了回去,随后不知不觉在书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在喵喵叫的声音醒来的,他眯眸睁开眼睛,撑着额头坐起,发现窗台上一黑一白两小只正在对他叫唤。
他走过去开了窗,两只猫一下子往他怀里钻。
他闷笑一声,将两只猫放在地上,随后将浴袍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