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颐钦不卑不亢回视他,突然说道。
“不想再装下去了。”顾颐钦一字一顿开口,“人生像被设定了程序一般,很是无趣。”
想行事乖张也好,离经叛道也罢,他不必再按顾家规定的程序走,连情绪,都不是自己的。
什么都很无趣。
顾老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微微愕然看着这个。。。陌生到极点的孙子。
他分明情绪是掌控在握的,眼里却多了一点泾渭分明的恣意。
这是。。。那个女人带给他的改变吗?
见顾老爷子没回答,顾颐钦继续淡冷着嗓音开口。
“以如今顾家,行事犯得着看其他人脸色?当时不过想做,便做了。一点名声罢了,我需要在意?”
他语句字里行间将内里的轻蔑恶劣显到极致。
这是他的真面目。
他不想隐忍怒意,遂将人直接踹下水池。
顾颐钦没等顾老爷子回答,站起了身,转身就推开了沉重木门,他抬眸望向飞檐翘角的屋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这件事我会留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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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说的交代。就是给背后传播流言的人一个下马威,个个拾掇敲打一番。
杀鸡儆猴。
顿时无人敢再敢置喙什么,位高权重是那位的代名词。
从顾颐钦开始,这顾家行事似乎更显雷厉风行。
可纵使再肆意,众位不也都只能供着。
而顾家那两位,如今拿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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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湾。
顾颐钦看着床头旁抽屉已经所剩无几的药,眸光暗下。
第二天时,他来到心理诊所室。
陈山坐在桌前,并未见温容。
见顾颐钦问起,陈山回答。
“最近让他在实验室配药。”
顾颐钦微微颔首,二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