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装自若摇头,给她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实话实说。
“没什么,我在想你都不忙的吗,不是说有会议要开,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说起这个她也是一阵纳闷。
上一世,他公事是公事,忙的时候也绝不会在她身上多花一分时间。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都处理好了。”
他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倒退的窗景光线自他轮廓边缘分裂,一贯漫不经心的姿态,距离似近非远。
副驾驶座的云青大气不敢出。
怎么处理呢,刚下飞机被老爷子电话里一顿说教。
原因是前天晚上的联合会议上,那群人被撇下三天,自然不满。
会议期间,一个议员暗讽他,为追一个女人要学那古代昏君。
他可倒好。云青自此都记得当时场景:
男人翘着腿,不羁散漫交叠,一手搭在膝盖,一手指间钢笔轻点在桌面,本是意兴阑珊垂着眼,闻言,他轻掀眼皮,那一刹那,整个会议室都不觉陷入沉重的静寂。
“你在教我做事?”他唇角斜勾,噙着些冷冽的戏谑。
左耳上,那枚与会议室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的陨石耳钉衬托的他邪佞异常。
那姿态,云青极为少见。
但从直播里找他自上任开始到现在的回放镜头,会发现他的神态举止变了许多。
外人说他是因为有了恋人,堕下神坛。
而顾老爷子听闻此事,骂他色令智昏。一次游轮之行不够,还有再而次,追着人来了伦敦。
顾家已是气疯了。
三天的会议他压缩到一天开完,也算是开创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无可非议的是他的能力,不论从事哪行,都轻易能到达那个高度。
此时,车辆已经到达了晏媺兮入榻的五星级酒店。
停稳的刹那,车门打开。
“多谢顾会长相送。”晏媺兮不忘冷淡疏离说道。
下车的瞬间,身后传来顾颐钦漫不经心的回答。
“不是相送,是顺路。”
“。。。。。。”
她回头看去,下一秒,他在她困惑愕然的视线下,下了车。
他步履从容,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云青,先行进了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