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点闹钟响起的那一刻。
晏媺兮懒倦的从床上坐起,披着一旁大衣下床。顾颐钦已经不在房间内。
第一时间拉开了窗帘,窥见窗外的初雪如约而至。
雪花轻盈地飘落在花海中,繁花似锦笼罩淡薄银纱。放眼望去,一片洁白无瑕。
晏媺兮喜欢晚香玉,并非它的花语,而是它极强的生命力,对环境的适应度非常高。
晏媺兮欣赏窗外的雪景片刻,以为顾颐钦在浴室,正准备转身叫他时,窥见远处的一道墨色颀长身影。
男人穿梭在花海里,折下挑选的最后一支花揽进怀里束紧。
他捧着晚香玉朝这个方向走来,几株晚香玉倾倒,他却不紧不慢,顺垂的风衣被雪雾撩起,衬得男人步伐间几丝潇洒卓绝。
晏媺兮见状,立马小跑下楼。
打开门时,顾颐钦捧着晚香玉走进来,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间还有雪花缠绕,晏媺兮接过花放置一旁,随后踮脚抱住他。
“顾公子一大早给我摘花?”
“还满意吗?”
“满意。”
“不生气了?”这句他问的是昨夜。
她松开他的脖子,乌黑秀发摇曳在他一侧的手臂上,痒痒拂过,松檀浓烈,雪雾清冷。
抱着一旁的晚香玉走到客厅插进了花瓶,背对着他小声哼了声,却也还是答道。
“不生气了。”
身后的他轻笑一声,走过去从背后将她揽进怀里,修长手指随即穿过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是一个天长地久的姿势。
“小兮儿一向好哄。”他鼻尖亲昵抵着她耳尖,动作缱绻。
“。。。。。”我呸。
看在花的份上原谅他。
“等我一会。”她让顾颐钦等她,随后上楼洗漱。
等下楼时,顾颐钦已经吩咐人将早餐布置在了室内的观景阳台前。
他被冰凌雪雾沾染的风衣也已经换下,内里的灰色打底毛衫极致质感,坐在那里有种宜室居家气质。
顾颐钦走过来,将她抱进怀里,走到阳台坐在舒服软卧的沙发上,一起看雪。
早餐精致丰富,显然精心准备,桌面上还摆着财经书籍。
雪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