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燃承诺了元浅会彻查叶霆的事,隔天来到公司就看见已经候在洽谈区的叶霆。
中年男子眉目凌厉,老神在在把玩手里的杯瓷,浑身都透出久经杀伐的残忍无情,叶霆为人是圈子里出名的心狠手辣。
他瞧着玩世不恭的余枫燃,眼神幽深。余氏其实做能源行业起家,而作为余氏指定的唯一继承人,余枫燃十八岁就拿了一笔创业资金开始发展网络娱乐行业,几年就遥遥领先。
几年有如此作为,绝不是等闲之辈。
“余少,昨天我要的交代是不是该有答复了?”他问道。
余枫燃坐在叶霆对面,一双风流多情的眼眸泛着冷意,淡淡说道,“还是那句话,她是我的人,不能交给你。”
“可她动了我的人。”叶霆眼神变得犀利阴狠,“余少万花丛中过,怎么,这女人骗了你,还值得你为她与我大动干戈?”
“叶霆,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可以天衣无缝。”余枫燃不客气的说道,“元浅,我护定了。”
叶霆脸色完全阴沉下来,冷冷望着对面这个阻碍自己的男人。
“没成想余少还是个痴情种。”叶霆嘲讽的笑了两声,随即冰冷道,“现在余氏还并非你坐镇,你说要是这事被你父亲知道,他会不会容许你为了一个女人与我作对?”
余枫燃冷眼看他,不为所动,示意助理送客。
叶霆没再逗留,阴沉着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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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这事果然传到了余家耳里。
书房,余梁山肃着眉眼看着面前唯一的儿子,冷声道,“你在外面玩,我从来懒得干涉。这个元浅竟倒是个人物,竟能将你迷的七荤八素。”
嘲讽的意味不加掩饰。
余枫燃微微蹙眉,也不藏着捏着,直接说道,“我喜欢她。”
“呵,你喜欢她,不见得她就喜欢你!”余梁山继续嘲讽,不是他多瞧不起那个女人,而是那个女人分明有所预谋。
只可怜他这个儿子,陷入爱河像个傻子,只信表面。
余枫燃不为所动,心底虽然有些莫名恼怒恐慌,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也喜欢我,父亲不要挑拨我们了,总之她父亲这件事我是一定会帮到底的,这么多年她那么辛苦,这事放谁身上都承受不住,她这样坚强惹人心疼,我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刻将她交给叶霆?况且叶霆是什么人,他这种人早就罪有应得,凭什么盛家还要为这种人做保护伞!”
“枫燃!扳倒叶霆并非简单容易的事。”余梁山急的打转,从小到大这个儿子再叛逆,也没有这么不清醒过,“你以为叶霆是什么人?为什么盛泽景都拿他没办法?因为人人都怕疯狗!”
“证据确凿,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余枫燃反问。
“证据可以毁灭,人证可以除掉。枫燃,叶霆背景并非只有盛家,惹上他这种疯狗,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已经找了盛泽景说这件事。”余枫燃倔的很。
“盛泽景还不是执行董事,你找他用处不大。”余梁山不客气的泼冷水。
“您可以去找顾家。”余枫燃终于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让我去找顾老爷子?”余梁山瞠目,气的不行,“你当顾家是做慈善的?”
顾家哪个是简单角色,又有谁会冒这个风险去插手这件事。
商场上无利不往,没有足够的筹码,难以谈拢。两家说是世交,但到底没什么雪中送炭的情分,顾家又怎会为此染一身腥。
余枫燃不做声了,但眼神态度很明显,这事是一定会管到底了。
父子两不欢而散。
元浅看见余枫燃沉着脸回来,就知道这事没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