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想他清醒,我们不会怪你……,秋前辈说过,有办法让他一辈子醒不过来。」虞明彦柔声说着,顾迎秋望着她苦笑,金针,又是那枚该死的金针。
「不!我要他醒过来……。」顾迎秋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情愿死在他手里……。」
自从救出戚夏欢之后,唐凄整个人就闷闷不乐,虽然说人有相似,可是相似到这种境界,不能说是巧合吧?
「那个……白发小七好可怜呢……。」唐凄不开心,唐果自然陪着他不高兴,嘟着小嘴咕咕哝哝,其实她也很不好受,一颗脑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最恐怖的是她还觉得很有可能,该不会、该不会是她亲爱的爹爹戴了填好大的绿帽吧?
「果果……。」唐漠低声喝了一句,看他的小妹眨眨眼,就能完全猜透这个笨丫头在想什么,温开看了看唐凄,再看看唐果,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偏偏又不能多做解释。唐凄的身世,温开知道、唐漠猜到,可怜唐凄、唐果两人还被蒙在鼓里。
温开果然从温艳那里打听到了当年的事情。
「嘘……别说!」唐漠制止,他不像唐凄、唐果那样单纯,怎么可能唐凄带着毒伤出世,而唐果却一点影响也没有?只不过爹娘不说,他便不问,会伤害到唐凄、唐果的事情他都不愿去做。
正当唐漠、温开还在想办法安慰那两个忙着哀声叹气,胡思乱想自己可怜身世的家伙时,顾迎秋敲了敲门,神色冷漠的盯着唐凄。
「唐凄,你跟我出来!」顾迎秋冷冷的抛下一句,转身就走,唐门四杰通通跟了出来。要知道,这个看上去大他们没多少的前辈,其实武功很高,为人偏激,简单讲就是恐怖,万一他要杀唐凄,四个人总是比一个人来得保险些。
「三招,三招你能保得住映雪残,剑就是你的!」顾迎秋将映雪残扔给唐凄,后者傻愣愣的握着剑,不明白的呆望着顾迎秋。
第六章
管槐世沉默不语,仔细的研读着公文,顾迎秋还真的是辣手无情、犯案累累,只不过,他愈是深究,他就愈感到其中有异。
「二师哥。」安映春跨了进来,差点和正想出门去的管槐世撞个正着,本能反应的伸手一拉,管槐世皱起浓眉,都几岁人了,还这样上蹦下窜。
「待在这里别走,我有事找大师兄,一会儿就回来。」管槐世沉声,交待一句后便离开,安映春搔了搔头,狐疑的盯着管槐世背影良久。
搁下笔,廉雨揉了揉双手,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身体仍是不好,管槐世走了进来,瞧见他又咳个半天,连忙抢上前关心。
「不碍事,死不掉。」廉雨摇摇手,用眼神疑问,通常这时管槐世正忙着处理公义城的公文,他们虽然是师兄弟,但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久。
「大师兄和顾迎秋仍有往来?」管槐世停了半晌,考虑了许久后终于问出,廉雨挑了挑眉。
「我告诉他戚夏欢可能的下落,他现在不就喜孜孜的赶去云南?」廉雨浅尝了一口热茶,管槐世仍是盯着他不放。
「我说的,不是这个。顾迎秋只有一个人,常乐会找不到他也就罢了,但连公义城都尝了败绩,这说不过去!」
「关中神医门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到人很平常!」
「其他人找不到我相信,但连安映春都抓不到他,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有内鬼!」
管槐世和廉雨两人对峙良久,烛火不自然的晃动着,那一刻久得像是天地都冻结住一般,最后,廉雨笑了,笑得好似寒冬里乍见一抹曙光,接着,管槐世也笑了,笑容里包含了理解、明白和支持。
「我说错了!公义城里不可能有内鬼。」管槐世眨眨眼,廉雨这回是真心诚意开心的笑了起来。「二师哥!你真的来跟大师哥摊牌啊?」安映春没头没脑的撞了进来,管槐世、廉雨两人吓了一跳,有点惊讶的瞪着来人。
「瞪什么?我好歹也是捕头吧?况且,病鬼做得太明显了,死的大多都是该杀之人……。」安映春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让管槐世堵上拖了出去,廉雨只能摇摇头叹息,看了看桌上遗留下来的公文。
「真做得太明显了?」廉雨苦笑,身后的笔墨纸砚四童则很好奇,说他们是四童,其实每个早都长成高挺俊秀的年轻人了。
「公子,你真的没和顾迎秋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