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上残留的露水在大厅顶上水晶吊坠灯散发的光芒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六点,宴会准时开始。
在这之前,三三两两的人们已经入了场。
他们在任何领域皆是领头人物,且基本上都带着自家与若昂同龄的孩子出席。
这是抱着何种心思,相信明眼人都知道。
“成年了啊。”林业集也身在人群之中,他周围皆是对他满目崇拜的年轻人。
毕竟这位林业集在年轻时创下的事迹虽比不上莫君栖,但在当时也是动荡了京市许久。
还是当年另外一个同龄人余杭东的出现,这才压下了对方身上独霸一方的光芒。
当年在京市,二人在众人口中有着京市二虎之称。
那时,两人是久久的相争不下。
只是时过境迁,当年的风云人物也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身体不再健壮的老人。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身上那雄厚的资源和人脉。
余杭东抿了抿杯中的酒,品尝了一番,这才缓缓回答,“是啊,当年我俩第一次见到那小子的时候,他和个什么样来着?”
“哦,和个在泥潭里面滚了好几圈,但面对我们却依旧张着一张并不是那么锋利的齿牙,向我们呲牙的幼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业集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此刻的场合,“老余啊,你这比喻和当年还是一样,妙啊。”
“别叫老余!”任谁也没想到,余杭东闯荡了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十分在意并禁忌的事情,便是讨厌别人叫他老余。
老余,老鱼。
真的就
偏偏林业集总是像个倚老卖老的老人家,总是拿这个开玩笑,偏偏余杭东还奈何不了他。
林业集捋着胡子,笑的停不下来,“我们人都老了,自然要找点乐子呀,要不然你就真的老了。”
得了,余杭东转身就走。
合着他的快乐,是建立在自己的烦恼之上的。
“哎哎哎,别啊,瞅瞅这里我就和你最熟,都是些小年轻,我当时在业界的时候都不咋见过他们。没了你,我和谁说话呀?”林业集真是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活宝,死乞白赖的拽着余杭东的衣角就是不放手。
这整的周围人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向他们的方向瞟来,余杭东比林业集要脸,便顺着他的力气停下了脚步,“放手!”
“行行行,一大把年纪了,气性还这么大。”说罢,林业集便把一旁的侍从叫了过来,给他们两个小老头的酒杯满上。
林业集咋舌,举着这瓶酒,细细端详起来,“这酒是真舍得拿出来呀,当时我和你想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