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醒了?”她语气中带了些惊喜。
“恩、慎行呢?”顾言开口询问。
“慎行守了你一晚上,我让他回家休息去了,”陈涵见顾言一醒来就问白慎行,心理一顿,可随即便撒谎。
其实白慎行根本就没来过,从她来之后,连个电话都不曾打过。
陈涵如此说,只是不想让顾言不舒服而已,毕竟她身体不好。
“恩、您也休息会儿,不是有家属床吗?”顾言见陈涵满脸倦容开口让她去休息。
“我没事,你饿不饿?”躺了整整一天了,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饿?还好,只是想上厕所的欲望很迫切。
“我想上厕所,”顾言有些羞怯开口,满是不好意思。
陈涵见她如此,又想着顾言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伸手在她头顶上抹了两下;“直接上吧!”
“恩?”顾言不懂。
“插了尿管,医生说过两天才能取,所以言言这两天上厕所要委屈些了,”陈涵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很委婉,可见到顾言尴尬面色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疼。
她又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如今跟她最亲的人又不在身边,不好意思是一定的。
顾言心理不舒服,可又无能为力,见陈涵如此温柔的嗓音跟自己说着,她心中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恩、”她不言语,仅仅恩了一声,便测过头去不看顾言。
“言言乖、我去看看小罗送吃的来没,我出去打个电话,”陈涵说着起身出去,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顾言一人躺在里间,酝酿了好久才将身体内的不适倾泻出来。
而陈涵拿着手机拨给白慎行,还是打不通。
气不过,发了条短信过去。
“你在哪儿?言言醒了,问你在哪儿呢!你赶紧过来,言言插了尿管上厕所不方便,你过来哄哄她,”陈涵一连串的问题抛过去给白慎行。
可如同一块石头丢在了棉花上,久久没有回音。
陈涵进去的时候,见顾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小罗在路上了,一会儿吃点东西,”陈涵将她推到腹部的被子拉上去盖在她身上。
“恩、想吃点清淡的,”顾言缓缓开口。
“是清谈的,熬的青菜粥,医生说你这两日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陈涵坐在床边跟她浅聊着。
“妈你跟慎行打电话让他过来,”顾言想见白慎行,从未有过这么迫切的感觉,她想知道白慎行的感受,想知道白慎行怎么想的。
“好、妈出去打电话,”陈涵心理颤着,不敢跟顾言说白慎行至今联系不上,白朗联系许赞的时候许赞也联系不上,而公司里的其他人都不知他在哪儿。
在度拨白慎行的手机,还是关机。
陈涵发了条短信过去。
“言言要你,你在哪儿?人不能来回个电话让言言安心些,她现在不能胡思乱想,”距离她上次短信过去已经半个小时了,而白慎行始终没有回应。这晚、当白家的佣人将粥送过来,陈涵将她垫高了两枕头胃她将粥吃完,也没见到白慎行人。
顾言见陈涵面上有些紧绷,便知可能是白慎行过不来,她也识相的不再问了。
到是陈涵出去的一会儿舒宁过来了,坐在床头看着她浅笑道;“真是命大,这么闹腾都还在。”
顾言忘了她一眼,疲惫的不想言语。
“白慎行怎么不在?”舒宁环视一圈没见到白慎行的人不免有些奇怪,她想、短时间内她真的忘不了白慎行在见到顾言身上那一滩血迹时的眼神跟表情。
“许攸宁怎么样?”顾言叉开话题。
“肝脏受损,”舒宁思忖了良久想着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知顾言,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肝脏受损可大可小,现在只等着通知了。
顾言原本平静的眸子倏然缩紧。
“我去看看她,”她想起身,被舒宁一把按下。
“你照顾好你自己吧!医生说了,再有一次就保不住了,你十五天不能下床,”舒宁将医生说的话都告知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