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轻缓的语气从身后传来,顾言并未有所应答。
他轻叹口气,在喊了声,“言言。”
白慎行知道,她这是心理有怨言了,不想同人讲话,白慎行这人,在外人面前将底线压的死死的,可在顾言面前,只要她稍有些小情绪,他就无可奈何。这件事情若是让她不悦,那也只能是不悦了,他并未打算短时间内认错道歉。
可不过数日,白先生的这个想法就彻底被推翻了。
不打算段时间内道歉?若顾言因跟他闹别扭出了什么意外,够他心疼的。
“别想太多,早点睡,”虽说不想道歉,可她想太多还是让他颇为担心。
他最怕的是顾言悄无声息的胡思乱想。次日早,冯叔送顾言到公司,赵阳从她面前走过都未发现身旁的人是顾言,走了几步之后才恍过来,倒退回来瞅着她诧异道,“怎么把头发剪了?”
“不方便,就剪了。”老话拿来说。
“是不是女人怀孕都觉得长发不方便?我老婆怀孕的时候也剪的短发,”赵阳颇为好奇的看着顾言闲聊着。
她浅笑几声,缓缓点头道,:“极有可能。”
赵阳虽说长她几岁,但心态似乎挺好,跟底下那群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们能打成一片,偶尔话语之间透着九零后的气息。
两人在电梯里浅聊着上去,赵阳到楼层以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对顾言道,“下午视察能亲自去吗?”
“能,”她点头。
“短发也挺好的,干练,”赵阳离开电梯前扔了这么一句话进来。
随即、老板剪了一头长发的消息在秘书办炸开了。
“你这是要剃去三千烦恼丝啊!”张晋颇为惊讶她这一头短发的,毕竟从未见过她留过短发。
“头发而已,至于这么惊讶?”她好笑道。
“剪了能长回来,时间而已。”
“人们对于那些失去了能在回来的东西一般都不会特别珍惜,就好像头发剪了能在长一样。”张晋一边将手中的平板递过去一边念叨着自己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话,朗朗上口的样子。
“哲学家?”
“抄袭而已,”打趣儿完,张晋将今天的行程告知顾言,她一一听着并未做出回应,良久才缓缓点头。
许久才缓缓到,“露西呢?”
“在下面投行,”实际上是她昨晚儿喝断片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呢!
退出去之后赶紧拿着手机夺命狂call她。
这边、白慎行在办公室听着底下部门经理的汇报,时不时的用手中的钢笔敲击一下桌面,咚咚声让面前的经理抖得跟破片儿筛子似的,浑身冷汗直流。
总觉得最近老板这边的气压太低了。
低的让他们不敢犯错。
坐在椅子上的白慎行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一副不怒自威的容颜。
吓得他们这个抖成了筛子。
“影视城那边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星期可以解决。”经理颤颤巍巍道。
说到此,白慎行才微微抬头,轻启薄唇冷冽道,“那要是有意外呢?”
“这个星期之内能解决,”经理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出去吧!”
待经理一走,他随手将手中的钢笔扔在桌面上,镶钻的钢笔在桌面儿上直接打转,良久才停下来。
拿着手机思忖许久才将电话拨给顾言,那边的顾言看了眼来电显示之后按了静音任由它响着。
白慎行轻叹声,将电话放下来,真是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