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乔氏关乎的可是近千号人的饭碗。
“也是难为乔先生了,”顾言语气中有些许惋惜,这一声难为直接说到了乔汉生的心理,他怎也没想到一个三十不到的女孩子竟然会将一句话直接说到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心上,这样的女孩子,谁不爱?
他似乎能理解为何白慎行会大肆宣传他与顾言的过往了,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知进退、谦虚笃实且身家不菲背景雄厚的女孩子谁不爱?
顾言虽生在豪门,可言语态度中并没有那些豪门中特有的气质,乔汉生活到这把年纪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定律跟规矩,越是有的人月深沉,越是一无所有越显摆,他的女儿若是及顾言的一半,他也不会如此操心了。
她虽身在豪门,可身上并没有那些铜臭味,反倒是跟她坐在一起交流会让人身心愉悦。
“只是想告诉她,这世上的人并非人人都像顾总一样屡次原谅她,”乔汉生这话意思很明显,自家女儿跟白慎行闹出如此绯闻都不见她公报私仇对乔家怎样,此刻还能同意他的约见,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虽说白慎行那日的话语中并未有过什么过激的言行,可他知道的是,白慎行那人似是不好惹,自那件事情之后白慎行无意中凉着他城区的那个案子,乔汉生混迹商场多、自然知道这点手段的,他不怪白慎行,如果是他,他兴许会动手更狠。
可当他从调查局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辛苦了一辈子的企业在摇摇欲坠不免心中担忧,只能去寻企业规划师来给他做规划做定夺,白慎行的规划师断然是不会轻易给别人用,顾言手上两个最顶尖的规划师似乎也不那么好请,于是、在捍卫不动白慎行的情况下,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寻到顾言这里来了。
“您过奖了,不过是理解乔小姐而已,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年少轻狂爱过几个人,我当初也不例外,”她这话说的恰到好处并没有半分让人觉得做作。
乔汉生缓缓点头,再一次佩服顾言的能力。
服务员中间将饭菜送过来时他么办终止了语言,等他退出去之后顾言才又重新开口道;“规划师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了,乔先生莫要太着急,毕竟这汉城你立足这么多年,不是说撼动就能撼动的,您的企业在汉城已经根深蒂固了,您也放宽心态,莫要太担心。”
顾言一边宽慰着他,一边提着水壶往两人杯中蓄水。
乔汉生受宠若惊的端着杯子接过来,此刻的顾言竟然觉得乔汉生也是个可怜人,好端端的,被自己女儿给坑了爹,是这样嘛?不是的。
“听说这汉城最近动荡不安,乔先生还是i小心点为好。”顾言似是很关心他似的开口道。
乔汉生捏着筷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顾言浅声到;“顾总这话我不懂。”
原本觉得乔汉生有可取之处的顾言此刻竟然被他这句话给推翻了所有,随即平和道;“只听我父亲说今日首都下来了好些人,似是为了换届选举的事情。”
这首都下来人到汉城为了换届选举的事情是人人知晓的,如今顾言这句话看起来没毛病,可足够让乔汉生不安。
“不知顾总有何指点,”乔汉生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襟危坐的看着顾言,虽说顾言是小辈可他从未觉得面前坐着的这个女孩子心态有多单纯,他可以相信,她的手段绝对赛过他这个混迹商场几十年的人,从她的姿态言语中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
顾言周身的气场太过冷冽,甚至是有点轻傲,她漫不经心的语言都能让人格外紧张。
顾言轻笑两声道;“我今日来、还是指望乔先生能指点一二呢!我父亲毕竟是个要下来的人了,这汉城的队伍如何站该怎么站,还希望乔先生能指点指点我。”
顾言说的话让人不的不信,顾轻舟是要下来了,汉城的人都知道顾言跟白慎行两人并未明确道出自己站在那边,如今顾言如此说,让乔汉生不由的一震。
她需要他来指点?白慎行是何许人?他年纪轻轻就能登上财富榜前十,汉城谁人不知晓白慎行狼性的眸子有多敏锐?这商场有多少人是跟这白慎行才能吃道肉的?如今顾言在自己面前说这番话让他该如何作答?
汉城有多少人是准备跟着白慎行站队的?顾言呢?难道是跟着他站队?
“顾总可被抬举我,我哪儿知道该如何站,这种事情还是要问白董来的实在,”乔汉生直接将问题扔给了白慎行。
顾握着筷子的手缓缓捏紧,倒是个通透的人儿,没有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失了心智,顾言不免给出了一个赞赏的想法。
“罢了、等他回来,这汉城只怕是都太平了,”顾言这话中带了些轻嗔甚至是无可奈何,乔汉生虽说疑惑却也没问出来,只是浅声笑到;“白董确实是忙,多少人约他见面都约到来年去了。”顾言应了句;“是啊!”
这声是啊,愣是让乔汉生听成了是女朋友对男朋友的轻嗔声。
两人在包厢浅聊了几句,顾言知道他这番约见面的意图之后便似有似无的从他口中套着话,奈何乔汉生也是个老狐狸,与顾言比起来可谓是不相上下,这点让顾言颇为不悦。
今日这场见面,顾言并未吃亏,但也未占便宜,只因面前这个男人防范心太重。
“倒是个老狐狸,”舒宁坐在另一侧包厢将顾言与乔汉生的对话都听见了耳里,只觉这也是个老奸巨滑的东西。
她这话语还未说完,一行三人准备上车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缓声。
“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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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说、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