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清净无痕的夜晚,可在白慎行心理,却有中平底惊雷的感觉。
“你可别瞎说,”对方似是觉得他这话语说的有些过火,好言开口提醒他,这汉城,能嚼白慎行舌根子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会儿人多嘴杂,小心隔墙有耳。
“瞎说啥呀!没依据的事情我会瞎说?”对方不知是酒过三巡有些喝高了,还是真的无所畏惧,话语之间相当自信。
立在另一边的白慎行,听闻两人的话语,有种上去直接掐死人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于是乎,他忍住了。
立在一侧继续听着两人的话语。
“你可别乱嚷嚷,这可是关乎汉城两大世家的事情,”且不说白慎行手段狠辣为人阴孑,单单说顾言,这顾轻舟说要退任,暂且不还是没退么?今日他说如此挑拨离间的话语,就不怕飞来横祸?
“前段日子,我跟我老婆去新加坡出差,出酒店时,看见顾家小姐在新加坡酒店跟一个男人一起出来,举止亲密,两人言谈之间像是相识许久似的,你说我能瞎说?我老婆都看见了,”那人回想起前些日子在新加坡的事情,顾言与一个身材欣长气质卓然的男人从酒店一同出来,期间不知是顾言走路不稳还是故意为之,脚步有些杂乱,她身侧的男人及时扶住她,将她半搂半抱的送到车上。
他当时心想,白董全城求婚,只怕离被带绿帽子不远了。
这轰动全城的事件若是一拍两散,只怕会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对方似是在思索这什么,才缓缓道;“这种事情还是别说的好,以免惹祸上身,你跟我说说就算了,”想必另一人还是比较谨慎,不轻言将别人的事情说与别人听。
而那人,似是不这么觉得。
“那人气质气场不输白董,只怕是顾家千金有的选囖,”身旁有如此优秀的两个男人,顾言岂不是会挑花了眼?
屋外,有人在浅声交谈,而白慎行握着栏杆的手倏然缩紧,他知晓顾言出差新加坡,那人说的时间与顾言出差的时间基本相符,言语中不算是说谎,思及此,白慎行心狠狠的痛了一番,似是有些难受似的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此刻、满天繁星在白慎行眼里都黯然失色,甚至觉得那些眨着眼睛的星星都是在取笑他似的,似乎觉得呼吸还不太顺畅,伸手解开衬衣最上方的纽扣,这才稍稍好些。
他内心如同有火在灼烧他,此刻若是能来阵寒风将他吹醒就好了,可偏生今日来的天气出奇的好,并无半分寒风。
白慎行握着栏杆的手骨节分明,恨不得要将指尖插入道栏杆里。
顾言在新加坡见了谁?
他此刻只想知晓这个。屋内缓慢的小提琴声透过半敞的玻璃门传到阳台,明明是如此轻快柔和的声音,在白慎行耳里,生生成了噪音。“若到时候顾家千金没跟白董在一处,只怕会成为笑谈,”那人言语中带着些许嘲笑,他是这样想的,如果到最后白慎行没有跟顾言在一起,只怕他会成为整个汉城的笑柄。
“可别瞎说,我可是听说了,顾家千金怀孕了,与白董都一同出境了,”那人见他如此说,语气中有些后怕。
“若说戏坛高手,唯独只有这豪门中的人配的上戏精二字,”谁知晓白慎行跟顾言是不是在作秀?若真是心甘情愿为对方生孩子,又怎会在新加坡私会别人?
对方似是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并不在言语,反倒是听见了一声打火机的声音,白慎行此刻双手撑在栏杆上,听着打火机的声音,随即低头看了眼自己夹在手中的烟,早就燃尽,只剩下烟蒂。
在这场商贾云集的宴会中,自然是有那么两个交好的人找地方浅声交谈,而他们不知晓的是,当事人就在离他们不到三十米的花丛后面,将他们刻意压低的话语悉数听见了耳里。
“前几日不还有人在海边咖啡馆看见顾家千金在跟人会面么,也是个男人,还有人拍了照片的,只是没敢发出来。”
那人似是很喜欢聊这些八卦,势必要将知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不让心理不舒坦。
前几日?俞思齐来过汉城,顾言在海边咖啡馆跟人见的面?
白慎行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他们见面的场景,越想呼吸月急促。
“两人最后还是一起上了顾总的车离开的,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男男女女有几个是独善其身的,有几个是摘的干净的,不都那样吗?你看盛世的老总,在看翰美的明经理,不都这样么?”他举的例子是当初享誉汉城的案子,两个集团的老总,因为在外面保养小三,整个企业都被舆论击垮了。
而现、他却用如此烂到底的人来跟他和顾言的婚姻作比较。
听到这里,白慎行的怒火已经不止是凌驾于胸腔之内了,他此刻杀气乍现,恨不得马上就能手刃了这两个乱嚼舌根的男人。
两人许是烟抽完了,便转身准备进屋,不料身后有人不痛不痒的喊了声;“白董。”
两人彻底僵在原地,整个人都震慑住了,不敢动弹,若是他们刚刚说的话语被主人悉数听见了,还有他们好活的?白慎行这人的手段他们是知晓的。
两人眸光都带着些许惊恐,恨不得能将自己隐形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可偏偏,有人穿着礼服朝他们款款而来,今日的舒宁画着冷艳的妆容,一身黑色长款礼服让她整个人气质与暗夜精灵颇为相像,如此绝美冷艳的人儿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可此刻、这女人揶揄的眸子看着他们,直叫他们心寒。
“这位小姐似是觉得揶揄人很好玩?”见来人不是白慎行,他们狠狠松口气,提起来的心缓缓落下去,命是保住了。舒宁端着酒杯靠在一侧玻璃门上,缓缓晃动着杯中的液体。
“还行、就是想告诉你们声,以后嚼舌根子走远些,太近了、不好,”她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眸间带着些戏谑的味道,看的两人直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敢揶揄我们?”对方似是一副我有钱我就是大爷的模样看着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