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侧首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顾言人,便轻声开口询问道;“言言呢?”
白慎行今日许是心情好,亦或者认为陈墨跟顾言也算的上是半个亲人,便开口答到;“二楼。”
白慎行如此说,她才想起来,今晚、gl也年会。
顾言此番来应该主要是因为gl年会,连续几年,gl跟麦斯的年会都在汉家,起初可以认为是白慎行别有用心,现在呢?
顾言挽着披肩靠坐在沙发上,等着露西进来喊她,却不料进来的是舒宁,见她进来,浅笑道;“不在外面跟他们一起嗨啊、?”
她往年可是最喜欢这样的场面了,简直是轻而易举的hold住全场,今日怎了?变性子了?
“最近太累了,嗨不起来,”嗨这东西是在精力旺盛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的。“怎么?被你们家白先生感动到了?瞧你这满脸幸福的模样,”简直都快密出糖来了,说实在的白慎行刚刚的举动很男人,很有担当,是个女人都会羡慕嫉妒顾言,是个男人都会自愧不如,像白慎行这样身家的男人,要有多少是隐婚的?是不将老婆拿出来见人的,这汉城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认识他老婆的男人估计也就白慎行这一人了。
“我一直都很幸福,”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累并快乐着。
她直到生产之后才意识道老人说的那句话,一个家庭,需要有孩子才算完整,如今、她跟白慎行的家庭,应该算的上是完整了。
舒宁就爱你她嘴角轻扬,便知晓她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
“今晚出来、宝宝在家没关系?”不是在喂母乳嘛?出来没什么关系?
“不太长,没什么关系,”顾言浅答,看着舒宁的眸光有种道不出的意味,而这种意味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此刻的她一身紫色礼服尽显温婉,而舒宁一身火红色的礼服,朝阳似火,两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舒宁庆幸,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顺带了一杯酒进来,不然顾言如此望着自己的时候,她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言语。
“最近辛苦你了,”顾言知晓她进来确实是辛苦了,整个人此刻似是瘦了很多似的。
“常有的事儿,对我来说没什么不过是换了个工作地点而已,”在国外卖命也是卖命,在汉城卖命也是卖命,不过是地点不同而已。
“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顾言轻缓开口问到,林书记的情人如何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正在进行中,等过段时间你不忙了,在一起去看看,目前在左傲安排的地方接受治疗,唯一庆幸的是她醒了,昏迷的时间还不算长,天晓得、我原先可是做好了八年抗战的准备,”舒宁语气中尽显庆幸,对于这种昏迷的情况终生未醒的人多了去了,她这个女人能这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着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比较幸运,”顾言如是答到,她知晓这种脑子出两人问题昏迷不醒的大有人在,但是明显的舒宁就是比较幸运的那一种。
“确实,”舒宁端起杯子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即晃着空荡的杯子,有些失落的瞅着杯子。
“明天?”顾言浅问。
“什么?”舒宁没反应过来,什么明天。
“明天跟你去看看那个女人,那个能助你报仇雪恨的女人,”顾言轻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肯定的味道。
“你不用在家带孩子啊?”明天公司可都放假了,大家伙都准备安安生生的在家过年了呢!
“白慎行在啊!”明日开始麦斯休年假,白慎行也是的,她不在一会儿没关系,白慎行在。
听闻此言,舒宁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对于顾言跟白慎行的相处态度她是越发的羡慕了,可有些事情她是羡慕不来的。
比如、她遇到的男人可不见得有白慎行这么有担当。
“一会儿上台发言准备好了?”舒宁浅问着,见她有些冷似的搓着自己的手掌,便将后背的靠枕丢在她的膝盖上,顾言将手伸到抱枕下面去寻求温度,许是生了孩子的缘由,她现在是越发的怕冷了。
“每年不都是走个过场嘛?”她浅笑,哪儿还需要准备。“你信不信,麦斯现在估计好多女明星在骂你呢!”舒宁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门边儿上,招呼服务员给她拿杯红酒过来。
“不是每天都有嘛?”她笑着答到,自白慎行高调求婚之后,她估计好多人都骂她来着。
“也是,”舒宁点头,像这种事情应该是见怪不怪了。“过年有什么安排?”顾言浅问道,过年,与别人来说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但舒宁呢?这么多年她似乎无家可归,年年都是一个人,流离失所,每当想去哪里的时候,都找不到人可以收留她的。
“我?”还不是跟往年一样,有什么好安排的?
这么多年,她哪年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从大学开始,她就没有家了,无家可归的人在哪里都一样,还需要安排什么。“你呢?今年还跟老俞一起过?”舒宁当然知晓顾言年年过年都与俞思齐一起过,可今年呢?她自然是知晓不会的,可还是想问出来,有时候、人心就是如此,当你有了港湾之后,就会抛弃那个曾经跟你一起漂泊在海面上的人,顾言跟俞思齐就是这种关系,虽然不中听,但是不得不说,这就是事实。
舒宁的话语让顾言面上一阵难堪,如何?今年、她断然是不会跟俞思齐一起过了,她有自己的家庭,她已为人母不能再像往年一样任性、如果在家庭跟俞思齐中选择,她会选前者,相信这是很多人都会选的选择。
侍从敲门,舒宁靠在门边儿上打开房门,结果他递过来的酒杯,浅笑着往嘴边相送,而揶揄的眸子还不忘流连在顾言身上,见她面色难堪说不出任何话语,她不免轻笑出声。
“是我我也会做跟你一样的选择,”她替她解围,为难她的是她,替她解围的也是她,顾言不由得冷嘲出声,而此刻、舒宁端着酒杯再度一饮而尽,随即重复之前做过的事情,打开门,喊侍从,将空酒杯递给他,反手关上门,靠在门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