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挑,”白慎行紧跟着应和。
张晋直竖大拇指,霸气我白董。
“下面柜子打开,有不少酒,”他知晓舒宁好酒,家里不差酒,但有些烈酒不能让她看见,不然、酒瘾上来了就不好了。
这晚,一行人在临水湾刷着火锅、大家绝口不提今早的事情,反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着一些浅显的笑话,说说笑笑之间几瓶酒已经见底,而露西倒酒的时候给舒宁倒的都是最烈的酒,她似是有意将她灌醉似的。
众人看在眼里,都不阻拦,反倒是一个劲儿的跟舒宁碰杯,大有一副要陪她尽兴的架势。
很多事情,其实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露西酒量虽好,但比不上舒宁,这一桌子中最能喝的只怕也只有她了,期间,白慎行如此人,都端起杯子陪她浅喝了几杯,惹的舒宁直呼荣幸。
“我觉得吧!白董要能给我来一个汉家的终生会员,我会更高兴,”舒宁端着杯子笑眯眯的看着白慎行。
“将这房子送给你不比汉家的终生会员强多了?”白慎行似有意无意开口,这房子、顾言早就有这个意送给舒宁,只是她一直在拒绝,今日正好就这这个氛围便提了出来。
反倒是舒宁浅笑一声,眼神有些迷离的回应着白慎行的话语;“有些人生来孤独,就好比我,”这个房子就算是给她了,她也找不回家的感觉,反倒是给她一个流动场所,她更能过的安稳且自由。
舒宁如此醉醺醺的话语让许溟逸将诧异的眸光投向道她身上,众人只觉挺好的气氛因舒宁这句话瞬间降至冰点,有些人生来孤独,许溟逸这会儿可就在边儿上了,这不是打脸么?
“我这辈子、也只能干些不负责任的事情了,”她在度开口。
若是给她一个家,她还真不知晓如何经营,端起杯子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随即朝露西伸着杯子,准备拿起酒瓶给舒宁倒酒,却被许溟逸接过去,朝舒宁杯中缓缓倒着清酒,没有人知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舒宁看着他,弯了眉眼、道;“谢谢许总。”
顺带扬了扬手中的杯子,这晚,舒宁似醉非醉,你说她醉了,她说话的语气尚且清醒,你说她醒着,她步伐之间颇为踉跄,众人离去的时候,舒宁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许攸宁本想留下来照顾舒宁,却被自家老大喝回家,临走时她望着自家老大浅声到;“老大、你别欺负人家。”欺负她?谁欺负谁不一定呢!
“洗澡休息吧!”桌面上的东西等着明日钟点工过来收拾,他现在主要伺候好舒宁。
这晚、舒宁不知是真醉了还是佯装乖巧,任由许溟逸脱了她身上的衣物,替她淋浴,期间、未闹腾半分,乖巧的让人心疼。
两人心中各有思绪,舒宁在想,许溟逸跟林安琪多年关系,明明不喜欢林安琪却未拒绝,这其中必有缘由。
而许溟逸心中还在思忖这舒宁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像个勤劳的园丁般伺候好她,给她穿上浴袍。
想将她抱到床上,不料,搂着她的舒宁直接堵住他的唇,许溟逸一滞,猛然加深这个吻,此刻两人心中本就有万千思绪得不到好的解决方法,便只能用最浅显最粗暴的方式来找宣泄口,而这个宣泄口好不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身体的交织谱写这美妙的乐章,两人都恨不得马上就能将心中那番情绪发泄出来,舒宁极力撩拨,他卖力讨好,一时间整个浴室都在被二人的呼吸声交织着。
因白慎行喝了些许清酒,坐在车里,能文件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一些清酒喂。
“你说、舒宁跟许溟逸之间会如何?”顾言本不想聊及舒宁跟许溟逸之间的事情,可依今日的状况来她一时间竟然也猜不准。
“感情的事情哪里是说的准的?”白慎行如是回答。
感情这种事情任何人都说不清楚,若是说的清楚,哪儿还有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发生?
顾言靠在后座,心中也是如此想的,感情的事情若是能说的清就不叫感情了,就好比她当初跟白慎行之间。
两人回至山水居时,原以为小家伙睡了,不料二人上楼准备看看小家伙时,还未到婴儿房便听见小家伙的哭喊声,顾言原本稳态的步伐稍稍急切了些,推开半掩着的婴儿房门,见陈涵抱着小家伙在轻哄着,保姆站在一侧拿着奶瓶,有些焦急的看着这一幕。
“怎闹的这般厉害?”白慎行迈步进去开口询问。
“不肯吃,闹许久了,”往日白日都是喂牛奶,晚上基本都是顾言在喂,今日顾言与白慎行有事未归,便想着喂小家伙奶粉,哪儿想着犟的很,怎么都哄不好。
“我来,”顾言伸出手将哭闹的小家伙抱在怀里,本想着喂母乳的,但思及自己近来母乳不多,晚上又吃了些辛辣的东西,不适合喂奶,朝保姆伸出手接过奶瓶。
起先还喝了两口,随即偏着头说什么也不肯在吃,顾言轻哄着,白慎行站在一刻微微蹙眉。
这日晚,顾言经历了一整天的事情本就身心疲惫,虽说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并未聊及白日里的事情,但若是不想是不可能的,她回来路上都在想着舒宁跟许溟逸的事情,回到山水居,小家伙哭闹让她感到心疼,可喂奶时见他犟的厉害,说什么也不吃,如何都哄不好,所有耐心似乎被使用完了,也能理解白慎行嫌他吵的心情了,思及此,她便怒火上来了;凶道,“你到底吃不吃?”
本就哭闹不止的小家伙被顾言如此一凶,更是哭的厉害了,三四个月的孩子闹的更凶狠了。
陈涵在边儿上吓住了,何时见顾言如此不耐的模样,只怕是今日的事情让她烦了心了,这会儿小家伙回来闹的厉害,更是惹的她怒火中烧了,她是过来人,自然知晓小孩子哭多了会觉得烦的心情。
白慎行见顾言情绪上来,跨步过去,接过她怀里的小家伙,看了眼陈涵,陈涵也算是格外通透的人儿,对顾言轻声道;“好了好了、孩子闹人是正常的事情,不烦了、让慎行喂吧!言言也累一天了,洗个澡早些休息。”白慎行抱着小家伙轻哄着,哭闹的厉害的小家伙伸手仅仅抓住白慎行的衣服,似是受了很大惊吓似的,顾言只觉此刻压抑在心底一整天的情绪此刻朝大脑倾泻而上,白日里因白慎行那句话,她便一直隐忍着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她本是没事的,刚刚凶孩子也是无意之举,此刻、她思及自己跟舒宁过往的种种,包括自己将柏林那边的一切悉数解决回到国内,若不是自己当初执意解决了柏林的事情,舒宁便不会回国,也不会如此遭人暗算,思及此、顾言满腹自责,在听着小家伙被自己凶的如此伤心的模样,她心底一阵难受涌上下,蹲下去,抱着自己痛哭起来,原本在哄孩子的白慎行倏然顿住,此刻、满屋子只听得见顾言跟小家伙的哭声,两人似是在比赛谁的声音大似的。
白先生以前问白太太,老婆跟孩子同时要抱抱先抱谁。
可此刻、他面临的是、老婆跟孩子同时哭,先哄谁。
两人撕心裂肺的哭着、大有一副要淹了这山水居的架势。
“怎还哭了?”陈涵也是被顾言吓住了,何时见过如此脆弱委屈的顾言?蹲下去轻声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