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将车停在半路上,思忖着顾言这个人,若说手段狠辣没人比得上白慎行,若说果断坚决没人能比得过顾言,他们之间,强强联合,手段狠辣配上果断坚决这汉城的商场只怕是被他们笼络了一大半,顾言早年在国外摸爬滚打,吃苦受难,很多事情善用快刀斩乱麻,认准的事情果断下手,绝不拖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的果断决绝汉城只怕没几人能比得上。
他与俞思齐多年战友,偶然听闻这个名字时,他好奇询问,俞思齐口中鲜少出现女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一个让他反复赞叹的女人。
他追问,俞思齐才道出八个字,【足智多谋、颖悟绝人】
多次听闻这个名字,初见,是在汉城报纸上,她蛰伏许久将百年风临釜底抽薪,如此手段让汉城商圈人直咋舌,再来,经常听闻店里顾客提及这人,谴责她残忍同时,不由得赞叹她手段高明,双商极高。
本是随意一撇的报纸,店里打烊之后他拿起细细看了一遍,报纸里那些语言他似是要拿起来细细斟酌似的。
蛰伏已久,一朝反击。
一夜之间,站在顶端。
汉城多年以来,只有两人,一是白慎行,二是顾言。
可最让人刻苦铭心的,是顾言。
只因白慎行多年留守汉城,顾言多年国外生活,一朝回国,毁了百年风临。
她回国短短半年,刘家,乔家悉数死在她手上,她心狠手辣已是定局,若真敌对,谁主浮沉不一定,老袁心里一沉,开车离去。
首都军区正在特训,作为领导,俞思齐亲自带队,手机并未带在身上,以至于顾言打了数通电话之后,都未有人接听,随手将手机扔在一侧沙发上,哐当一声手机从沙发上掉落在地,看了眼手中酒杯烈酒,随即低头看了眼,迈步至垃圾桶,珍贵名酒悉数贡献给垃圾桶,随后将杯子放在吧台上,酒瓶归位。白慎行蹙眉进来时,顾言正准备出去,开会时,张岚进来递过来一张纸条,他打开一看,娟秀的字体让他直蹙眉,好端端的喝什么酒,随即道了声休息十分钟,便起身去了酒窖,准备伸手推开半掩的门,却见她从里面出来,侧眸看了眼,以为会撞上现场,却不料里面干净的很,因为喝的少,她若是不开口言语,根本闻不出喝了酒。
“不是要开会?”见白慎行过来她稍稍有些惊讶。
“你不是说要睡觉?”白慎行反问回去。
顾言一顿哑涩,知晓白先生此刻的意思,乖乖闭了嘴。见她如此模样,白慎行更是来气了,许久未见她端起酒杯了,今日是怎了?
“喝够了?”他冷声问到。
此时顾言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思忖良久之后才应了声;“浅尝辄止,白先生不要太较真,”伸手附上他坚实的臂膀,算是宽慰。
白慎行冷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冷声道;“去睡觉。”“正准备呢!”顾言嘟囔着。
“我若是上来发现你还在睁着眸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赤裸裸的恐吓加威胁,白太太憋憋嘴,乖乖的上楼睡觉。
白慎行站在一楼娄底口目送她上楼,直至听见关门声才转身去了小客厅。
此时、工作的心思并不多,只因担心顾言,只觉她今晚情绪似是有些不正常,怕她胡思乱想,可此时手中的事情又放不下,便也只能先将事情做完。
顾言上卧室,反手关上门、随后似是很泄气似的靠在门边,对于今晚电话不通她似乎有些介怀,俞思齐电话不通联系不到人是常有的情况,为何今日她会如此介怀?
她思来想去,应当是是因她现在面对的敌人是曾经跟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战友,俞思齐重情重义,如果他们二人之间发生冲突,俞思齐会如何抉择?如果二选一呢?
此刻的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迫切的想让俞思齐教教她这步路该怎么走。
没有白慎行的卧室显得有些空荡,空荡到连呼吸声都听得见,靠在门板后微微叹息一声,随后朝衣帽间而去。
坐在衣帽间的穿衣凳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愁容,一抬手,附上自己愁容满面的脸颊,真真是纠结。
山水居的衣帽间很大,大到是平常人家的一套房子,里面挂着鲜艳夺目的衣服,放着琳琅满目的珠宝,以及精致的鞋子,而此时这些东西并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并不能让她身心愉悦,抱着自己的腿坐在穿衣镜前,在思索着如果此时是俞思齐遇见这样的事情他会如何解决,会怎样解决。
会不会也有她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掺杂进去?
一个小时过后,似是觉得自己纠结不清,随后从穿衣凳上起来,迈步只卧室,拿起收起给舒宁拨了通电话,那侧似乎正在狂欢,接电话只听闻狂欢声越来越小,她蹙眉、便也知晓她此刻在哪里了。
“又在外面?”她问。
“有事?”舒宁今日本就心中思绪万千,若是一人回家必定是哀怨伤神、也唯独跟着众人一起狂欢才能拯救她颓废的心情。原本准备跟她探讨经验的顾言,此时见她难得出去放松心情,便不想在跟她多添加负担,只是轻微道;“问你到家没,注意安全。”“先挂了,”顾言挂了电话,舒宁拿着手机看了半晌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她的风格啊!定然是是出事了,不然又怎会莫名其妙给自己打电话询问自己到家没。
这晚、她狂欢到家时、家门口站着一位颇为眼熟之人,她蹙眉看了良久、都未想起。
下午时分,许攸宁有些颓废的跟自己说着老大跟舒宁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别人感情的事情他是不应该去插手的,但他想知晓的是、老大这次出车祸到底与她有无关系,此时林家本就在风头浪尖上,他们许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多少少会让人嗅到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