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答。
“知道没用要做到啊!你吃没?我从食堂给你带了吃的,不过都冷了,给你加热一下?”许攸宁用镊子夹出棉花,而后倒上酒精消毒。
“不用,”她一边应允着,一边看着许攸宁用酒精在消毒自己的伤口。
不痛了、最起码没有第一次酒精消毒时候的那种据痛感,这点她感到很欣慰。
不然若是这样痛不欲生来一个星期,她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会疯,会痛疯。
又或者是她已经对这种痛感到麻木,所以才没有感觉。
“伤口愈合的挺快的,别受重力,应该再过十天就能好了,”许攸宁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敷上纱布。
“洗澡的时候小心点,不要碰到了,”她说。
“好了之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她问,她给自己顶下的事件到目前为止没有一项是在行动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好了之后还是要养着的,”许攸宁来了一句古话。
顾言仅仅是听着,而后浅笑了一声,并未有何应答。
她想再过十天就好了。
“后天我要去趟柏林,”顾言拉好身上的外套坐在沙发上说到。
“去出差啊?”许攸宁闻言,原本璀璨的眸色瞬间暗淡下去了。
“对、去出差,”她答道。
“去多久?”许攸宁问,对于顾言的工作她是知晓的,遍地出差也不是没可能,不像自己,要么在医院,。要么在研究院、每天两点一线的来回奔波。
“应该要一个星期,”毕竟这次去柏林,不是什么平坦大道,更多的是去翻山越岭,而这趟柏林执行,代表的是她以后的岁月。
她入驻gl之前从未想过别的人生,可是进了gl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或许可以在好过一些,她野心勃勃,一直在花时间规划,上次、俞思齐来洛杉矶度过新年时,她将自己的规划说给他听,而俞思齐大力支持,甚至告知她去柏林应该找谁,本应该尽早提上议程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没什么机会去解决这件事情,于是乎,搁下来了,现在、无论如何她都要提上议程。
就如她所说,总有一天,她要跟俞思齐站在同一高度,就算不能完完全全,能离他近一步是一步。
次日、她启程去了柏林,而此次柏林之行只有自己一人,柏林的大雪已经融化,飒飒寒风吹的人周身透凉,在酒店将东西放好之后,她边去了某处地点,一家简易的咖啡馆,不大不小,里面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而后推门而进,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递给她,她不会德语,英语倒是很顺溜;表示对他们的语言听不懂,僵持了一阵之后,后面柜台处又重新走了个人出来。
“hollo?”
“你好?”顾言看着面前这个中国女孩子,她很成熟,很漂亮,周身有一种阅历感,她会说四国语言,自己坐在这里,她分别用英语、法语、德语、中文跟自己打招呼,而后直到她蹙眉,顾言才轻启薄唇道;“你好。”
一听闻中国话,她紧促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而后到“我差点跟我同事说你可能是个聋哑人。”
“很庆幸我开口及时,”顾言浅笑开口。
她很好奇,俞思齐为什么会给她推荐这样一个女孩子,她很厉害,厉害到可以四国语言随意切换,也很漂亮,身材纤瘦,在中国是标准的美女,很有气质,这种气质源自于她嘴角时时刻刻挂着的官方式微笑。
“喝点什么?”她问。
“有什么好推荐的?”顾言反问。
“到德国应该喝啤酒的,但我这里是卖咖啡的,意式浓缩怎么样?”她拿着菜单随意翻了两下而后随意问道。
“被你一说我好像比较想喝啤酒了,”德国的啤酒很出名,她早已有所耳闻,但未想到的是,这个女孩子竟然会跟是自己提起。
“建议你先来杯咖啡,啤酒可以晚上再去想,毕竟现在是喝下午茶的时间,”她浅笑着。
“意式浓缩,”她轻点头,算是应允她的话语。
直至她的背影转身离去,顾言的眸光还仅仅的黏在人家身上。
片刻之后,她将咖啡端上来,放在桌面上,顾言此时正侧眸看着窗外,外面风景很好,绿化很漂亮,
“第一次来柏林?”身侧声音响起,她回眸,正好撞上她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