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还在联系,”顾言并不想骗舒宁,他们之间确实还在联系,前些时日市里某领导子女大婚,他们一同出席过。
舒宁,闻言、缓缓点头,算是知晓,但并未有何情绪。
“未何问这个?”顾言好奇问道。
“想知道贱人跟狗到底能不能天长地久,”她语气诙谐,带着些许不屑,而后将车停在路边,开车门,着一身黑色风衣,踩着高跟下推门下去。
码头上夜风飘扬,吹乱了她的发丝,飘起了她的风衣,舒宁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自信,在顾言看来,她并没有因为要见到许溟逸而有半分不适。
码头风大,又正值秋季,在狂啸着、她迎风而上,吹的她脸颊生疼,而后远远的看见有两伙人隐约已经有了开火之势、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热闹?”
此话一处,惊起一地涟漪,蓄势待发的两伙人瞬间停下来,而最先停下的不是白慎行,而是许溟逸、见到舒宁,就像是见了鬼似的,不敢置信,他脑袋回响,只听闻她继续道;
“白董、白太太让我来接你回家。”从始至终她只说了两句话,而后转身离开,离开时、望着许溟逸不忘轻嘲勾了一把嘴角,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着实是让人觉得好笑。
这晚、离开码头之后她并未回归临水湾,而是去了夜场,继续过她醉生梦死的生活,男人和酒、必不可少。
当许溟逸怒气冲冲踹开门的时候,便见房屋内淫乱不堪的景象,他怒火中烧,似是被人刺激到了某根神经,在夜场里直接大打出手,一脚废了人家命根子。
“你发什么疯?”舒宁见此,一身恶寒,而后一啤酒瓶扔过去,却被他接在掌心,看着手中瓶子冷笑问她;“你他么还知道回来?”
舒宁还未言语,而后他似是觉得还不解气,迈步过来一把拧起她的衣领怒气冲天问道;“你在干什么?你要不要脸?跟夜场里的鸭子搞在一起,你嫌不嫌脏?”
“在脏也比你干净,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管我?”舒宁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直接杠上了,互不相让,甚至是大有一副要与对方撕逼到底的景象?
“老子在脏这辈子也就睡了你一个人,你在干什么?”一晚上的时间,他从地狱到天堂,在从天堂到地狱,这个过程、太过迅速,以至于他最后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看着舒宁怒目圆睁等着自己,竟然有些腿脚发软。舒宁闻言、一声冷笑、就睡了她一个人?哄小孩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许溟逸能做到守身如玉?
似是不想跟他废话,捞起地上的风衣外套,慢条斯理穿在身上,系上腰带,整理好头发、撩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眼眸见满满当当的不屑一顾。
“舒宁、”许溟逸见此,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似是要将她手腕捏断了似的。
“松开,”她蹙眉尽是不悦,若不是她前段时间腿受伤了不方便,现在真的很像狠狠的一脚踩死面前这个男人。“松开?松开在让你去找外面那些野男人?”许溟逸此时毫无理智可言,甚至觉得、舒宁故意在刺激自己,巴不得能将自己气死。
“在别人眼里、你也是野男人,”她毫不留情、直接下嘴。
许溟逸被这三个字激的面色寡白。
“好、很好,野男人是吧?”他气的面色发白,频频点头,而后一把将舒宁甩回沙发上,一手撕着她的风衣外套一边道;“野男人是吧?”
“野男人是吧?”许溟逸发了狂,眸间满是猩红,舒宁一手挡着,却挡不住。
“野男人?”“你他妈见过那个野男人等你等了五六年的?野男人是吧?说、是不是野男人?”他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双目猩红掐着她,舒宁敢相信,这会儿她要是敢说是,许溟逸一定会掐死自己。“你先松开,”她死死抓着他的手腕,与他讨价还价,许溟逸是疯了、当初舒宁不声不响抛弃自己,如今回来了,见到的是如此火爆的场景,他怎能不发疯,要知道,他等这个女人等了五六年之久。
“我喝多了、酒后乱性、不是还没到关键时刻吗?”她试图用好话来缓解气氛。
“谁是野男人?”许溟逸紧咬住这个问题不松口。
“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
多年前的许溟逸,永远好脾气,不会与你大声说话,就算是言语稍大了些,也会低头跟你认错,但时隔五六年之后他不在是当初的许溟逸,大家都变了,他有残忍暴力的一面,他有血腥的一面,他看见你与别人在一起恨不得能手撕了你。
他像个神经病;前一秒恨不得能掐死她,后一秒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手脚利落替她整理好身上衣物,而后问;“先回去。”
他所说的回去,不是回临水湾,而是他们当初住的那套小公寓,这些年、许溟逸的房子很多,住的地方也很多,但时常会来看看的地方,只有这个公寓。
站在门口、舒宁久久不愿进去,而后推脱自己有事情,在许溟逸开门的间隙,临阵脱逃,为何要回到这个地方?
这里有什么好的?以至于多年过去了,许溟逸竟然还留着这个公寓。
这晚、她逃回了临水湾,坐在沙发上直到清晨才睡下,而后再醒来,是因为门口有门铃声响起,她站在玄关良久,看着外面来人,并不想开门。
直至在进去睡个回笼觉出来,与顾言约了午餐时间准备出门,赫然拉开门见许溟逸还靠在门口,一副不等到她不罢休的模样。
“我以为你准备窝一辈子不出来,”见她出来,他开启冷嘲热讽模式。
“没这本事,”她冷回,想迈步过去,却被许溟逸挡住去路。
“你跟顾言什么关系?”昨晚知晓她来此处时,内心是纠结的,他此时正与白慎行斗的水深火热,舒宁回来了,并且住在顾言的房子里,而且两人似乎关系匪浅。
“就你看到的关系,”她答。
“舒宁、顾言足智多谋,手段高超,不适合为友,”许溟逸此时并不想舒宁牵扯到他跟白慎行之间的斗智斗勇上面来,因为这样,对舒宁来说或许太过残忍,对他们来说也太过残忍,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让两人关系逐渐冷却,冰冷。
能回来已是万幸。
“你跟林安琪还挺好?”舒宁浅笑问道,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心里却是万般不悦,顾言足智多谋,心狠手辣,她都知晓,但那又如何?不管那个女人有多心狠手辣,只要她不将这些手段运用到你身上来,就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