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的我,回家倒头就睡,管它天塌下来不。经验尚浅的我,自然没注意到整个莲城都笼罩在一种隐隐地颤抖中,似乎就要翻动起来。
饕餮猪此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它本有混名叫做贪狼星君,但它的出生来历久了自然就被道门中人和妖鬼魔怪知晓得一清二楚。它乃龙之九子中饕餮的私生子,至于为什么说是私生子,是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哪只饕餮,可即便这样也无人敢惹它。
它的母亲更是不得了的妖怪,虽是山猪出生,但却是绝世罕见的碧眼金毛拱山猪。这种拱山猪据说一旦修成妖物,就立刻有了盖世无匹的力气,足够一鼻子把三山五岳的任何一坐拱翻个儿。如果说翻江倒海的龙是水中神物,那翻山倾岳的碧眼金毛拱山猪就是陆地上的霸主。
饕餮猪的母亲是谁,大家同样不知道,它有拱山猪的血统也是众人观察得来的结果。两个生性怪异的父母不知如何凑到了一块儿生下了饕餮猪这个更怪的怪物。
由于饕餮猪在一百多年前无意间干过一件天大的善事,所以现在道门中人从不对它出手。妖怪魔鬼里就更没人敢惹它,据说它刚刚满百岁修成饕餮猪妖时,遇见过一只五百年道行的白虎妖王,白虎妖王对于这猪妖当然是丝毫不放在眼里,更是出口污辱了它的出身,结果竟被这饕餮猪一口吞下,连个屁都没来得及放就做了它的肚中物。饕餮猪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这遗传自父母的本领,大口一张天下无物不吞,莫有能抗者,加上碧眼金毛拱山猪几乎任何法器神兵都难损的厚皮,两种本领加到一起就是攻防兼备,无人可敌。
所以近百年来,根本没人(没妖)敢惹上这个恐怖的猪头!
第三十章 挪乾坤,现法身
饕餮猪虽恐怖,可大多数的人和妖并不畏惧它。
只因这猪妖生性极像它的父母,总结成两点就是贪吃、爱睡!所以经常一睡几十年,醒来了就它就去海底大吸一通,吃个几百只大王乌贼精和鲸鱼,又再回它的洞里酣睡。
只要不在它出来吃饭的时间惹上它,或者打扰它睡觉,那基本上它是人畜无害的。
可张慕一为什么跑呢?
因为他一听饕餮猪的叫声就明白,自己已犯了饕餮猪的两大忌讳之一:妨碍它吃饭。虽说是饕餮猪自己凑到雷球上去的,可饕餮猪却不是个将道理的主儿。
饕餮猪此刻怒火中烧,它长了那么大,第一次吃了那么的的亏。一向都是它把对方一口吞掉,可这次没吞到人不说,自己的嘴巴到现在还是木木的,都不知道自己的舌头在哪儿了。
本来起身就打算一头拱死那个喂自己吃了一堆雷的家伙,可起来却找不到那家伙了,连那家伙架遁光的气息都没有。这个狡猾到渣的狐狸,我不会放过你的。
饕餮猪心里暗暗发狠。它已打算好,嘴巴一恢复就施展十层吞天食地的本领,把这莲城都一口吞下,那差点轰爆了自己嘴巴的家伙再能躲也跑不出它的食天大嘴。
无数的遁光阴风妖气迅速地冲到它附近,但一见饕餮猪就都以比来时还快的速度逃了回去。
开玩笑!这可怖的饕餮猪妖在发火!
就看它那黑了一半的脸,还有那尚在冒烟的七窍,就知有人让饕餮猪吃了大亏。这个没脑子的猪头不发飙才怪!快跑吧!道门中人和妖魔鬼怪们见到饕餮猪妖此刻模样后,都只有这唯一的想法。
张慕一和小兰子正在紧张地准备着。那饕餮猪妖肯定要发狂了,只不知还有多久,被召回的弟子中有刚刚去过那里的,报告说那猪妖暂无动静,不知在等在什么。
张慕一只稍事考虑就明白了饕餮猪为何还不动手。和我交过手的他自然明白,我那十六条黑光掌心雷不是谁都吃的下的,亏得饕餮猪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大嘴。换作其他妖怪,一口十六条黑光雷吃下去,那就算如九头怪一般长了九个脑袋,也会一并炸成碎片了去。
张慕一在心里暗暗祷告着:祖师爷啊,保佑那猪妖的嘴晚点儿恢复吧,不然我们的大阵还没布成,莲城就已遭灭顶之灾了。那样就算猪妖再狂,就算它曾经对龙国道门有过大恩,道门也只能群起诛杀这个曾经对龙国道门有大恩的贪狼星君了。
毕竟,那可是1000万的人命啊!
此刻张慕一的心情很复杂。他也不知该恨我让猪妖发狂,还是该感激我打哑了猪妖的嘴,让它一时用不出那吞天食地的本领来。
龙虎山的戒律森严,巡游堂虽只是龙虎山在世俗间的一个落脚点,可里面的弟子在得到小兰子的召集令时都很快赶了回来。而且连那青城山道观的数名法师,和那数处庵堂的住持也都赶来了。
野鹤老道慌得直躲,来人里赫然包括他刚刚闯了人家庵堂的玉清庵庵主,以老道铁厚的脸皮和粗壮之极的神经也知不好意思,躲在那巡游堂后难得地念起了经文。
还是那玉清庵庵主先打了个揖开了口:“道祖慈悲!不知秦兰堂主发来纸鹤,说有十万火急之事需我等相助,到底是何事?”
秦兰连忙回了个礼,说到:“多谢各位同道仗义前来,具体情况请我大师兄张慕一与各位说个分明。”
张慕一这才上前,对着几人一拱手:“此次我龙虎山巡游堂遍发求援纸鹤也是迫不得已。就在昨晚,贪狼星君到了莲城。”在座众人一惊,饕餮猪妖来了?龙虎山就发了求援纸鹤?几个人顿时心里一紧,莫非是……
张慕一看着众人的脸色,轻轻一叹:“或许大家都猜到了,有人在它吃东西时,惹怒了它。现在贪狼星君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依旧是那玉清庵的庵主问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扰星君进食?难道他不知星君的厉害么?”
语气竟是严厉之极,似乎如知是谁如此大胆就会上前殴之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