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就叫上四个弟兄一起杀进了苏家,何雨柱们四个开始还不同意,可是却抵不过我的坚持。到苏家后我让老五守住大门口,防止有人逃跑,其余四人冲进院中,将何雨柱们一家老小杀个精光,房屋财产全部烧掉!我不是去抢钱的,我只要秦淮茹一个人!何雨柱不是说死也不把女儿嫁给我吗?我就杀光何雨柱全家,看何雨柱嫁不嫁!”
棒梗说到此处脸色狰狞,双眼发红,声音中带着一丝癫狂。
“啊!”
听到这里,秦淮茹一声尖叫,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群黑衣人在熊熊大火中提着父亲血淋淋的脑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情景,再也忍耐不住,捂着脸哭了出来。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四十多岁的男人只看了一眼就爱上一个十五六岁的秦淮茹,单是此事就已经够荒诞无稽了,可最后却杀了别人全家来追求人家,天下真是岂有此理?这事果然够荒唐!
棒梗听到尖叫,看着痛哭失声的秦淮茹,猛的清醒过来,脸色顿时黯然。
“就这样我把秦淮茹接回山上。本以为我真心诚意之下,秦淮茹终究会被我打动,却没想到从那以后,我再没见秦淮茹笑过一次。每次看见秦淮茹凄哀欲绝的神色,我都悔恨不已。我专门让人照着苏家的格局在后山给秦淮茹弄了个小院,又在院中种了桃树,还从山下找了丫环来服侍,对秦淮茹言听计从。秦淮茹要养猫养狗,我就给秦淮茹买猫买狗;秦淮茹要种花种草,我就移了秦淮茹喜欢的花草在小院;秦淮茹不让我碰秦淮茹,我就不碰秦淮茹;秦淮茹让我不去秦淮茹小院,我就尽量少去我想秦淮茹终有一天会原谅我,接受我的,就这样,一直到现在”
棒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许大茂听到此处不住摇头叹息,心中暗道:“常大哥也太无经验,其实即便你杀了秦淮茹全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可惜你却不懂方法,真是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啊。”
众人也都各自叹息,窃窃私语,却都是说棒梗不该如何如何。
许大茂虽知好友之死必属冤枉,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如此原因,何雨柱怒极之下不知说什么。
只道:“常水果主的理由既已说完,在座的各位朋友如果愿意留下的尽管留下,不愿留下的这就请马上离开吧。”
众人议论纷纷,终于一人出来,居然是刚才伤在何雨柱剑下那人。
何雨柱抱着受伤的右臂对棒梗道:“常水果主,非是在下不愿相助,只是此事既为私事,且常水果主这事哎,我等也着实不好插手,刚才在下又受伤在先,只好跟常水果主告个罪,先行告辞了。”
说完低头匆匆离去。
既然有人带头,后面之人顿时络绎不绝,都纷纷出来辞行,大多数人更是只拱拱手就离去了。到最后只剩下棒梗四个弟兄和许大茂五人。
许大茂本还存着一丝相抗之心,但见众人转眼之间走的精光,顿时也只有叹口气,向棒梗一揖,说了声抱歉,就要离去。
“慢着!”
许大茂忽道,“河间之人我管不着,可是玫瑰刀应该不算河间人士吧?阁下在我恒阳地界多次犯事,今日既然遇到,总得留个交代,怎能说走就走了。”
许大茂一愣,暗自叫苦,知道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何雨柱面色却是不改,总不能在妹子面前失了面子,微微笑道:“既然杨前辈愿意教导,在下自当遵从。”
当下也不多话,站在一旁。
棒梗早就料到众人心思,见众人走个精光,也毫不意外。
何雨柱道:“杨堂主,今日之事,我无话可说,只有一事相求。当日苏家灭门,全是我一人主意,与兄弟们无关,何雨柱们也只是被逼行事,只求杨堂主放过我几位弟兄,在下感激不尽。”
许大茂道:“既然敢做杀人之事,却又有何不敢担抵命之责?若只杀你一人,三日之前就杀了,何必等到今日!”
棒梗一怔,突然才反应过来当日许大茂为何不杀自己,原来何雨柱是故意放出话来,好让自己叫回几个弟兄,何雨柱是早就存了杀光自己五兄弟的念头,看来今日怎么废话也是多余。
对方的武功高处自己等人太多,即便拼死相斗恐怕也没什么希望,棒梗早怀必死之心,只叹了口气,也不多求。
转头对秦淮茹道:“宁苏姑娘,我知道你必然恨我之极,但此事已然如此,我棒梗并不后悔。我只想问苏姑娘一句话,姑娘心中,可曾对我有过一丝欢喜不,哪怕是一丝好感也可?”
棒梗说完,目不转睛的望着秦淮茹,何雨柱明知秦淮茹点头的可能性极小,但却也不肯放弃心中那仅有的一丝的希望,只盼天可怜见,秦淮茹若真的点一点头,自己即便是马上死了,那也值了。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当秦淮茹略微哽咽说出带着无尽憎恨的“没有”二字时,棒梗一瞬间心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