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迎着他几乎能吃人的眼神,柳禾吞了口口水,心下一阵后怕。
“我……”
好在他此时尚不清醒,杀伤力相较于寻常而言少了不知多少倍。
而且……
此时的长胥砚显然是在钻牛角尖。
男人咬了咬牙,双目猩红。
“你就这般认准了太子……不惜为了他像个女人一样守身如玉?”
“我都已经如此屈尊讨好你了,还要让我怎么做?”
“小柳,给我个机会,我可以比他做的更好,我一定会让你更舒服……”
“小柳……”
男人越说越兴奋,大掌顺着她纤细的腰身向后滑去。
“跟太子没关系!”
柳禾一边拼命护着自己的屁股蛋,一边竭力解释着。
“奴才拒绝二殿下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只是因为奴才不想做男宠,不想被人从后面……”
话未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了。
“不想被人从后面?”长胥砚眯了眯眼,努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那我的后面给你,小柳……”
柳禾:???
疯了,真是疯了。
眼瞧着男人真要解开腰带褪下衣裳,柳禾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了,猛地将他一脚踹翻。
“殿下醉得厉害,奴才去传醒酒汤……”
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柳禾打定主意,若夏英执意不给她开门,她就踹。
出乎意料地,身后的长胥砚却并未追上来,只垂着头失魂落魄地呢喃着。
“醒酒汤……”
太子偶尔小酌,皇后都会忧心至极地备下醒酒汤等他饮下。
而他……无人问津。
若非自己十五岁时治理洪灾有功引得父皇青睐,只怕是如今的处境比幼时好不了多少。
为了不再屈居人下,不再受人轻视……
他一定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哪怕不择手段。
柳禾刚走到门口,忽然被身后传来的那股阴森气唬得哆嗦了一下,不自觉地回过头去。
男人醺然地瘫倒在阶前地面上,面上却满是疯狂的执念。
“是,我就是嫉妒太子……”
看着他猩红的双目,柳禾只觉得脚步重若千斤。
“我嫉妒太子有母亲,有妹妹,我失去的一切他都拥有得轻而易举……”
长胥砚越说越激动,笑得身子都在颤。
“我母妃和妹妹死的那天,父皇甚至连看都没来看一眼,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夜在中宫陪皇后用膳,让太子陪着下了一夜的棋……”
柳禾愣怔住了。
常言道,休对离人放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