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命!”
青月甩了个眼刀子。苏姌揉了揉鬓角,“你俩去一边打,让本宫安静会儿。”
青月赶紧咬唇闭嘴,有些歉疚道:“公主,那要不然……奴婢去刺杀谢浔?谢大人看上去挺弱的。”
苏姌:……江恒:……“把妆匣拿来,本宫要梳妆。”
苏姌无奈摇了摇头。苏姌连日奔波,又生着病,此时的确看着憔悴。但现在似乎不是梳妆的时候。青月不解地将妆匣递给苏姌,提醒道:“公主,谢大人要来了。”
“故人相见,总不能太寒酸。”
苏姌对镜打量自己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矜傲的笑意。谢浔若见到她狼狈的样子,只怕会笑掉大牙。苏姌还拿什么与他周旋?所以,她必须以最好姿态面对他,“你们把金子沉入河底,本宫有办法对付谢浔。”
路边便是一条大河,横穿禹城到此。把金子沉进淤泥积雪里,只要巡访的人不查河底,或可蒙混过关。江恒和青月应下,往河边去了。苏姌则放下车帘,上唇脂,画花钿。过了小半个时辰,果然听到迎面而来窸窸窣窣的马蹄声。“大人,前面有马车!”
这马车华贵,众人一看就知上面坐的不是普通人。巡访队刚从京城出发就遇到过刺客,因此众人格外警醒。谢浔打马走在最前面,低笑一声,“能与公主在千里之外重聚,真是缘分。”
“是啊,看来本宫和谢大人的确天造地设呢。”
苏姌玉指挑起车帘,一张明媚的脸半隐在车窗里。肤如凝脂,唇红齿白,额上一朵红梅花钿衬得整个人明艳动人。她这个样子哪里像什么病人?“禹城风水养人,臣看公主的病已经大好了?”
“见到有些人,本宫自然百病全消。”
苏姌媚眼中隐着一丝愠怒。见到谢浔哪里还来得及想着病情,他总有百种计谋,把人气死!谢浔却从这话中听出另一种意味,余光瞟了眼江恒。他忽而想起昨夜苏姌风风火火闯进周府,给江恒出气的事。原来她气色大好,也是因为这人?谢浔冷嘲一声,眸光很快变得凌厉,“臣瞧着长公主身边的人贼眉鼠眼,为了公主安危着想,还是查一查比较好。”
“谢大人,本宫的人岂容得你说查就查?”
“臣怎么看他都不怀好意呢?近日刺客猖獗,臣不得不为公主玉体着想!”
谢浔勾了勾手指。一听刺客,侍卫们立刻警觉起来,纷纷围住了江恒。这气势汹汹的,江恒不知如何面对,往苏姌马车旁缩了缩。谢浔却笑了,“这人不太行啊,公主还真是什么脏东西都当个宝?”
苏姌眉心跳了跳,这谢浔故意找茬吗?“行与不行,本宫自己知道,无须谢大人操心!”
谢浔从这话里却听出了另一层意味,脸色霎时变绿了,“查!”
众人一拥而上。不仅搜查江恒,也将后面的行礼车围了起来。“我看谁敢?”
苏姌凤眸一扫。毕竟是长公主的私人物品,无人敢真的怠慢。可谢大人手上也有尚方宝剑。侍卫且进且退,面面相觑。谢浔抬了下手,示意众人后退。“看来长公主喜欢臣亲自上阵?”
谢浔翻身下马,走到苏姌身边,眼中染了一抹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