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话未说完,一盆水当头泼了下来。谢浔怒而仰头。却是苏姌凭栏而立,“本宫的洗脚水,大人好生闻闻臭不臭。”
这谢浔到底跟她有多大仇,背后这样编排她。苏姌睨了眼他手上的衣服,“青月,把衣服都烧了,别污了谢大人的手。”
说着,拂袖往外去了。“苏姌!你去哪?”
谢浔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拿开!”
苏姌真如急红了眼的兔子,猛地一脚踩在他鞋子上,“大人隔这么近,也不怕臭死你吗?”
谢浔触电般松开了手。他还真怕她臭死他?苏姌心中更是憋闷,头也不回离开了。霓梦连忙上前推他,“你快追啊,怎么不追上去?”
“她不让我追啊!”
谢浔站在风中,略显凌乱。霓梦惊呆了,“她不让追你就不追?你之前不是追得比猎狗都快吗?”
“什么猎狗?”
谢浔更懵了,“不是你们说这时候要顺着她的意么?”
霓梦:“……”该温顺的时候不温顺,该强势的时候不强势。完了,媳妇是追不上了。霓梦挤了挤眉心,“我觉得你还是任性而为吧!”
好歹他疯的时候,还知道护食。*苏姌疾步走出去好远,青月才气喘吁吁跟上来。“谢浔有派人跟着么?”
“没!”
青月摇了摇头。苏姌更为诧异。往日里,她出个门,谢浔不是总爱派人盯梢?今天倒温顺得很,不盯了。这只疯狗,难道真怕她臭死他?难道她身上真有脚臭狐臭之类的?苏姌嗅了嗅胳膊,陷入了自我怀疑。罢了,他既然如此嫌弃,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青月,我们把铺子盘算清楚,今晚就搬家吧。”
苏姌带着青月在禹城巡查了一圈,铺子该买的买,该接手的接手。到了午间,两人进了一处茶楼。这茶楼也是谢浔的产业,正处在禹城人气最旺的东街。两人坐在雅间,正好可以俯瞰禹城最热闹的地方。“这茶很一般呐。”
苏姌抿了一口,“跟洗脚水似的。”
许是因为商铺打着谢浔的名号,苏姌对这茶观感极不好。但抵不住茶楼生意好,满楼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慕名而来。青月也撇了撇嘴,“这些人都是冲着谢大人这位翩翩公子的名头来的。”
全南齐的人都被谢浔的假面骗了呢。苏姌指尖摩挲着茶杯,“改明找人把此地改成勾栏院。”
这么好的地界,这么好的招牌,光开茶楼太小材大用了。皮肉生意可比其他正经买卖赚得多得多。青月一口茶差点呛出来,确认道:“公主、公主做这生意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打的是他谢浔的招牌。”
苏姌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连谢大人都喜欢逛的勾栏妓坊,还怕生意不来?”
所以,公主的意思是打着谢浔的名号招揽嫖客?青月现在就能想想出谢浔那张黑脸,“可是公主,南齐百姓都知道谢大人不近女色的。”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