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过分!”
百姓成功被苏姌激怒了,指着她道:“你肚子里怀的是妖星,还敢出来招摇过市!”
“无凭无据,谁给你的胆子信口胡诌?”
苏姌勾唇。“道士都那样说……”“龙牙山就你一个怀孕的!”
百姓且进且退。轰隆——苏姌面前的佛像突然裂开巨大的口子,金漆和石块扑簌簌落下。佛首与佛身断成了两截。众人纷纷后退,唯有苏姌跪在坍塌的佛前,红衣如鬼魅。“佛像要塌了!佛像要塌了!”
“这佛像三百年不倒,你刚刚来寺庙,佛像就塌了,一定是神佛指示!”
……佛寺中,突如其来的坍塌让百姓更加笃定流言。苏姌瞬间被淹没在口水中。倏忽,佛像轰然炸开。碎石纷飞。不少人被石头砸翻,跌落在墙上、地上。原本圣洁的佛堂,此时狼藉一片,满地都是受伤的百姓。只有苏姌安然无恙跪着。“妖星!杀了妖星!”
人群顿时沸腾了。这妖星走到哪里,哪里就遭殃。上次封城门,包曲镇百姓已经伤了过半。连拜个佛,都能被打伤。可想而知,妖星不除,迟早要了全镇人的性命。众人抡着绳索,捆了苏姌往山后去。后山早就准备了十字架和火堆,众人一拥而上,将苏姌绑在了十字架上。前些日子,谢浔让道士传用火能除妖星,百姓早有准备。“烧了妖星!烧了妖星!”
一青年举着火把,身先士卒。苏姌望了眼远方,又睥睨着青年。“小哥,你多大啊?”
苏姌红唇微扬,一双凤眸透着风情。青年虽忌惮妖星,但又被苏姌媚然一笑,惹得慌了神,“我、我十八。”
“才十八啊?本宫死了,你担待得起吗?”
站在火堆上的苏姌,依然风姿绰约,仪态万千。青年咬了咬牙,“用我一个人的命换全镇百姓的命,值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还是个热血青年呢。而包曲镇其他人都畏畏缩缩围着火堆,无人敢上前,只有胆怂恿,“千鹤,别理这妖女,杀了她!”
“千鹤,我们全村都靠你了!”
这位千鹤小哥显然成了包曲镇之光。换个说法,他就是个愣头青出头鸟。苏姌失笑,“小哥有血性,本宫喜欢得紧,不如你跟着本宫,伺候本宫?”
千鹤的脸蓦地红了。众人更加愤慨,“死到临头,还色欲薰心,果然是妖精,妖精怀妖星!”
“千鹤,别让她拖延时间,烧死她!”
……众人纷纷怂恿。另一边,谢浔刚出佛寺透口气,便听到巨响。他赶紧冲进来,佛寺里已是一片废墟。香客们四散了,只有扫地老婆子一边打扫,一边叹息,“佛都压不住,这妖星到底造了孽障啊?”
“公主呢?”
谢浔猛地拧住老婆子的衣领,面色森寒。老婆子慌张摇头,“村民说公主腹中孩子妖气重,把、把公主捆去后山……烧死了!”
谢浔盯着碎裂的佛像,一个踉跄。苏姌天生贵命,怎么会是晦气之人。莫非真的是因为他杀孽过重?他不想相信这些,可蹊跷的一幕幕摆在眼前,难免让他怀疑真是他害得她们母子。谢浔疾步往后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