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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她和江欲去周围的商业街溜达,瞎逛,偶尔被冻得吸一吸鼻子。
快圣诞节了,到处都红红绿绿的。江欲拉着她手,但她心里已经很平和,跟他讲了她和姜腾之间的谈话。
嘉策非常好,陶笛也声名顶尖,她没什么不满。
在姜腾面前的强硬是装的,要摆出誓死维护自己利益的姿态,以免受什么怠慢。她答应进演艺圈不是妥协,不是为了配合姜腾让这个家安定,而是真真正正地要为了自己可以活更好。
该说的都说完了,才觉得冷得要命,进商场也没什么好逛。
江欲问她今晚睡哪儿,她很清醒地告诉他,她今晚没有心情了,要他把自己送家门口。江欲照做。
她也不想再和他说什么烂话,那些都被定义为“多余的事”。她下了车就头也不回地跟他说一句:“拜拜。”感觉都被风吹得没什么声了。
第27章签约
那天晚上,北城又下了很大一场雪,姜荣蕊回家回得很是时候,没有挨到。
她进客厅,撞见正出来拿东西的姜淇淇。姜淇淇挺怨愤地看她一眼,估计猜到她是和江欲出去约会了。但她现在一点和姜淇淇互相添堵的心思都没,甚至没看她一眼,径直回了屋。
洗完澡后,她站在窗台前看雪。
想起十一月,北城的那场初雪。酒店里,她和江欲并排趴在被窝中,一起对着窗外赏景,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心所欲地说话。现在回想那一段还觉得挺浪漫,但那又怎样?女生到底该算是感性动物,男的就很理性,成天到晚被缠着约会是不行的,他们还得有点自由时间玩他们自己的。大部分男生愿意谈恋爱,但江欲他们那样的人不行。不过那才算是真正利己的活法,江欲已经在餐厅里指正过她了,她也明白。
她觉得自己的处事方式该算是成年人,姜淇淇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小孩,永远泡在母亲的纵容与其他长辈的夸赞里,看不清黑白对错,为所欲为,幼稚得要死,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林小珑那群人就依附着她,也被她给带偏。但她才觉得,江欲的处事方式比自己更成年人。
所以事情没像她所想,往最坏处去发展,她没有彻底和江欲决裂。
什么都没失去,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是她先对江欲的感情得寸进尺的,所以她输了。这种感觉竟然像心怀暗恋的少女单方面失恋,她得改变一些习惯,不去做“多余的事”,没什么事的话就不必给江欲发消息,那些烂话也没必要讲,他并不觉得多么有意思,sexpartner就该是sexpartner的样子,事情应该被统统摆正回原位。
她也得调整心态。或许没多久就是新生活。
再回到学校,已经是崭新的周一。积雪被及时地清理,只是天地间还一片灰蒙。得益于清晨扫除的及时,这天的升国旗仪式照常进行。
一个周天没见,江欲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还是那样的面容,也还是那样的神态,了无情绪,和这个天寒地冻的肃杀环境倒十分合衬。
他又要在国旗下讲话,姜荣蕊沉默着给他递上发言稿。
其实这个发言稿不是她准备,只是她每个周都要做样子。那东西都是江欲提前打印好,给她,她再装模作样地在这时递上去。
众目睽睽下,江欲接过那几页纸,也没有看她一眼。
其实他之前也不看她,要不然在全校面前多明目张胆。但姜荣蕊就是很不爽,莫名地不爽,非常不爽。
哪怕周六那天两人已和解,也已经好好地谈过了,但她仍旧觉得自己是一种单方面失恋状态,没有面子,且委屈巴巴,就是忍不住想和江欲较劲,非常的别扭,不大气。
这样的感觉很恶心,但是没办法,她克制不了。
那天跟江欲关于谈恋爱的坦白,江欲的反应,就是会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循环,让她暴躁让她烦。
……
周二下午,江欲给她发消息,调侃她:【你心情好一点没?】好像什么都看出来了。
姜荣蕊强装淡定和不在乎,撒谎说:【我最近在忙签约的事,先等几天再说吧。】……
为了补这个谎,她周三请了假。实际上,陶笛的助理周四才通过电话联系她。
两人加上微信,助理邀请姜荣蕊直接去嘉策的公司详谈,姜荣蕊便去了。
确实是一种新感觉,处处都新鲜,陌生,都是全新的人和事。
大概是姜腾照了她说的做,表明过他的重视,嘉策那些人都没有怠慢她。她听了很多介绍和说明,把合同的文件发给姜腾的律师过目,没什么问题,就干脆利落地签了约,最后陶笛单独在会议室里和她聊。
陶笛的确算是圈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四十多岁,样子看着就老练,如姜腾所说,在业务方面很值得信任,但有没有城府不一定。她神神秘秘地告诉姜荣蕊,她给她安排的出道方式是作为一大前辈的新v女主。
那位大前辈叫“赫加霖”,是一个已经从事业上升期熬出头的男爱豆,之前是嘉策一大火男团的队长,现在已经独当一面很久了,成立有自己的公司和工作室,但依旧和嘉策关系不错。
陶笛提点她:“赫加霖的v要在北城准备,他这段时间都会在北城活动,他这会儿就在公司里给他的徒弟作指导,他那个徒弟也要出一张片,你可以趁这机会去跟他打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