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您这是什么眼神?您不信啊?”
“骚瑞啊,信不了一点。”我摇摇头。
“牧大人,你相信我,我真是男人啊。即便我的爱好有些特别,但我的角色依然是男人的角色。”
赵子越有些急了,但我却不再理他,昂着头假装四处看风景。
刑房里面刚开始还能听到白羽墨的求饶声和哭喊声,渐渐的又变成了“呜~呜~”的声音,显然是嘴巴已经被控制住了。
直到现在彻底没了声音。
随即纪伯常从刑房走了出来,手中捏着一条肉粉色的,软软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样?老哥我的技术还不赖吧?”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意识到这就是白羽墨的舌头。
舌头在纪伯常手中软软的自然下垂,还在滴着血,看的我直反胃。
这曾经也是白羽墨用来沟通与表达的桥梁,用来吞咽和品尝酸甜苦辣的媒介,那曾经充满了生命力的柔软,如今却被纪伯常随意的捏在手里,变成了一件毫无意义的物品。
一想到此,就让我更加恶心想吐了。
“牧老弟这下舒心了吧?”
“痛快了,痛快了,还得是纪老哥出马才能搞定。”我强忍着恶心回答他。
这下,无论之后白羽墨还能不能继续当缉虎监副都统,他在缉虎监已经彻底没有了威信可言。
从此,缉虎监里没有任何虎卫会服他。
不过我觉得,他大概率会被发配去当库丁,或者去刑房当值。
堂堂缉虎监是不会让一个残障人士来做都统的,即便是副的。
这时,纪伯常对那些禁卫军说:“本官的酒呢?”
马上有一个禁卫军抱来一坛酒,稍微刮了刮蜡封,然后一用力就把盖子打开了。
纪伯常捏着白羽墨的舌头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酒坛里。
看到这一幕,我的瞳孔极速收缩,脸色煞白,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惊恐的愣在原地。
我感觉我的小脑都要萎缩了,连思维都凝固了。
这怎么可能发生?
我本以为他说要拿白羽墨的舌头泡酒只是说说而已。
万万没想到,阿珍,你来真的?
这让我感觉纪伯常的狂已经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的狂了,而是有点那种变态的癫狂。
赵子越说他神经质,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让我心中顿时生出一丝警惕,更是后悔刚刚答应他要去喝一杯的提议。
“前两日事情有点多,都没空去拜访一下牧老弟,今天才有空腾出手来取白羽墨的舌头。本来想拿着他的舌头登门拜访,没想到牧老弟亲自来了。牧老弟不会怪罪老哥吧?”
“不会,怎么会呢?纪老哥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您帮我忙,是该我登门拜访纪老哥才对。”
“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走吧牧老弟,咱们去痛痛快快的喝一杯。”纪伯常说着还拍了拍泡着白羽墨舌头的那坛酒。
他这语气动作顿时让我犹豫了起来:“这个……”
“怎么?牧老弟还有事?刚刚我们不是都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