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清怔了一下,看着她已经走远的背影,恭敬地鞠了一躬,
大小姐
周楠走到停车场,脸上才露出隐隐的担忧,小安自杀了,司徒彻心里恐怕不会好过,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受了多重的伤?
一路上在思索是去医院还是直接回家,不晓得她人在哪里,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家看看,司徒彻不是负责妇产科的,那些人不应该跟她过不去。
微微蹙起的眉在看到玄关处的鞋子后才舒展开来,进了客厅,沙发上蜷着的清瘦身影映入眼帘,站站蹲在沙发边一动不动,碗里的食物也没有吃,看见周楠「嗷呜」了一声,
周楠摸了摸它脑袋,顺势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把她踢到脚边的毯子重新盖好,碰到毯子的时候,她受痛往里缩了一下,周楠在她领口处发现一处伤痕,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果然还是受伤了。
她睡得很不踏实,呼吸不太平稳,拨开她眼前的碎发,她的眉间拧着化不开的浓愁,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没有血色,颈间青色的血管很显眼,似乎随时要从皮肤里蹦出来。
每次她都好像能处理好一切事情,很少见到她真正的慌乱失措,可是现在脸上暴露的脆弱和疲惫却难以掩饰,周楠平静如水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看她这个样子肯定要睡上一天,周楠担心她又把毯子踢掉,索性开了客厅的中央空调,这空调她还没开过,因为不喜欢空调的闷,把窗子打开一些透气,才又出了门。
不确定司徒彻房间里是否备了药,她没有进去找,开车去医院给她买酒精和药膏。
今天果然热闹,小安跳楼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周楠走到四楼,那间病房被砸得到处是碎屑,站在窗前往下看,这栋楼一共有十二层,小安应该是乘电梯到了顶楼跳下去的。
刘伟他们离开之后,小安才跳的楼,期间间隔的时间比较长,他们完全有理由将这事推到医院头上,再加上昨天那一出闹剧,恐怕医院要坐实舆论的风头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背后的隐情,这事还没完,司徒彻,你要怎么办呢?
周楠回家的时候,她果然把毯子蹬在了一边,原来医生睡觉这么不老实的,周楠含笑目睹了站站把那只泰迪叼在她胸前,不知道是谁闺女呢?
轻轻把毯子又给她盖上,刚好让泰迪的脑袋露出来,唇边荡开一个满意的笑容,抓着站站洗澡去了。
往常都是司徒彻给它洗澡清理,按照规律昨晚应该要给它洗澡的,但是两人都不在家,周楠嫌弃它,决定亲自动手,给它抹了沐浴露,搓了一身的泡泡,细心梳理它的毛发,按着它的爪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一套流程下来累得够呛,她决定以后这种活坚决交给司徒彻。
她不知道她给站站洗澡的时候,小东西比平时乖巧多了,老老实实趴着让周楠摆弄,
“等你头发长长了,给你吹个亲子发型”,
周楠笑着把一只干净热乎的狗放到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李挽卿抬手去解她衣服,
司徒彻:不要,别这样!
周楠抬手去解她衣服,
司徒彻(脸红):别闹
第18章逃课
司徒彻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房间里很温暖,她缓缓睁开双眼,站站的小眼睛闪亮闪亮地注视着她,不远处的房间倾洒出暖色的灯光,这才想起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的,教授回来了?
她抬手按亮了客厅的灯,旁边的小木柜上放着一管白色药膏和棉签、酒精,她才感觉到身上的钝痛,从混沌中逐渐清醒了过来,木然地看着胸前那只呆头呆脑的泰迪熊,脸上浮出一抹可疑的红晕,这像什么话!
她赶紧把熊塞到站站那件衣服的帽子里,做贼心虚地偷瞄了一眼房间,清理好「现场」,轻手轻脚走到周楠的房间门口,她背对着司徒彻,正伏案写着什么,身姿端正,全神贯注,没有发觉门外的动静。
司徒彻对站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狗带到了客厅,自己去厨房拿了冰块和周楠买的药进了浴室。
脱下衣服,纤瘦白皙的皮肤上露出几道狰狞的青紫,伤口微微肿胀,从背后延伸到腰间,司徒彻估计自己应该是软组织受损,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她也回不来了。
她用毛巾裹着冰块,反手扣在受伤的区域,额头上凉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如果不冷敷就直接上药,伤口会更严重,手臂上经过李挽卿的护理已经化瘀,冰敷本应该在受伤后马上进行的,可是她不想让李挽卿给她弄,现在亡羊补牢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站站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进了周楠的房间,正在认真备课的周楠被站站绕着自己尾巴打转的样子逗笑了,它在找自己帽子里那只熊,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站站求救的眼神投向周楠,周楠揉了揉它的狗头,起身走出了房间,是该吃饭了。
汪汪?帽子呢!站站垂头丧气跟在她后面,身上那只熊也随着它一晃一晃的。
刚洗完澡的司徒彻还没走到卧室,厨房就飘来墨鱼排骨汤的香味,司徒彻喉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她一天一夜都没吃过东西了,情绪的起伏对身体的损耗很大,鲜浓的香味刺激着她的嗅觉。
周楠端着汤从厨房出来,桌子上已经摆了几道新鲜的时令蔬菜,司徒彻受了伤要忌口,除了汤就没有做其他荤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