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北邙山方圆八百里内,第一练气世家,传闻在陈家之中存在着金丹大圆满的修士,只是许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过,然而即便如此,敢于冒犯陈家威严的人,依旧不曾有过,别的不说,但是陈家那筑基修士的数量,就不是方圆八百里内,任何一个家族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而身为北邙山方圆八百里内的一大强族,陈家对于北邙山中存在着洞天的传说深信不疑,然而无数年来,却始终未曾有人现,而如今,就在前两天,家族中的一个普通的子弟,却口称自己现了那洞天福地的存在。
而在今天,这族中子弟更是通过传讯玉符,出了紧急求援的信号。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陈家上下,在沉寂了数十年之久,再度出动了大量的修士,其中光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便有两人,练气九层的修士更是足足十人。
这样的力量在如今的九州大地,已经堪称一个三流的宗门,可见陈家对于这洞天福地的重视。
然而面对着那近乎无形的结界,纵然是两位筑基中期的修士,也难以将其打开,唯有静静的等待,却不曾想,这一等便是一天的功夫,而就在陈家一众人等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那无形的结界陡然传来了一阵波动,随后一人一蟾自无形的结界之中一步跨出。
“终于出来了!”
看着那自结界中走出的一人一蟾,作为陈家此行的领,陈天寿,陈天赐兄弟二人,自然是欣喜若狂,大手挥动之下,剩余的十名练气九层的修士更是在第一时间挡在了一人一蟾的身后,切断了其后退的道路。
“你们是什么人?”虽然对于这些人的来意,牧云一斤一清二楚,但是在动手之前,牧云还是想先弄清楚对方的来历,不然等到把人杀光了,却还不知道自己杀的是谁,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样的事情牧云不干,毕竟这可不是一次性的买卖,自己总要做好下一次交易的准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自身真实的状况,牧云原本祥和的心态在不觉间多了一丝暴戾嗜血的味道。
而就是在这暴力嗜血味道的驱使下,牧云在看到陈家这一众打着抢劫自己的匪徒的时候,牧云的心中对于他们的便已经做出了判决。
“杀无赦!”当然在牧云的心中更多的却是想要用这些人来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草木有灵,生机微弱,却也能滋补自己的身体,那么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呢,又岂是作为人族之中,最为杰出的修士呢?
可以说从一开始,牧云的心中便打定了注意,掠夺这些人的生机为自己所用,看一看自己是否能用这些人的生机来塑造自己的肉身。
“北邙山陈家!陈天寿、陈天赐!”
两个满头白的老者,一左一右站在了牧云的身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明显,自己根本就打不开这无形的结界,想要进入其中,还需要牧云的帮忙,当然他们也可以去寻找,阵道一脉的修士帮忙,但是那样一来,陈家所能得到的将微乎其微,甚至可能为他人做嫁衣,毕竟无论是那一个阵道门派,其所蕴藏的实力,都不是北邙山陈家所能相提并论的。
“北邙山陈家?本侯可是只听说过北邙山五鬼,可没听说什么陈家?”从一开始便知道了这两人打算的牧云,话语间又怎会客气?甚至牧云在隐约间更是点出了自己大唐威远候的身份,就是想要看看,这陈家的反应,毕竟自己对于陈家可谓一无所知。
“本侯?”果然在听到了牧云的自称之后,两人的面色微变,纵然身为修士家族,却也不想直接面对朝廷的力量,更何况身为修士家族,对于大唐王族的实力远比普通人更清楚。
“威远候,牧云!”
牧云的声音低沉,看着两人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笑意,很明显,所谓的陈家,并不怎么样,并不敢公然对抗大唐王室,但是暗地里的举动,却是不可避免的,就像现在,若是将自己没啥在这里,又有谁会知道这事情是他们做的。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一位侯爷!不够今天陈某却是抱歉了,不管你是不是侯爷,陈某都希望你能打开这结界,带我们进去,不知道侯爷觉得如何?”
陈天赐的声音响起,面色间带着冷酷的笑意,双目中更有不屑之色一闪而逝。
“如果本侯说不呢?”牧云的脸上同样带着笑意,脚下的冰蟾,却已经出了一声大叫,张口间更有一团碧色的神光,向着近在咫尺的陈天寿飞了过去。
“那就让陈某将你擒下再说吧!”
陈天赐的声音冰冷,并不在意碧水冰蟾的攻击,他相信自己的大哥陈天寿,可以轻易的解决那碧水冰蟾,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擒下面前的小子。
“陈家!呵呵!”迎着身形前冲的陈天赐,牧云一声冷笑,从这一刻起北邙山陈家已经变成了牧云的目标所在。其后大手探出,大手向着虚空猛然一拨,一股无形的风暴骤起。
随后牧云的身形晃动,升龙拳挥动大开大合,纵然面对着筑基中期的陈天赐不曾有丝毫的退让。
而与此同时那面对着碧水冰蟾攻击的陈天寿,却仿佛陷入了困境之中,原本在其眼中并不起眼的碧水冰蟾所展现的攻击力,让陈天寿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面对着那碧色光球,飞射中扩散的冰寒之气,陈天寿更有种呼吸艰难的感觉。
貌似自己低估了这蛤蟆的实力,甚至当其目光看向剩下的十名炼器九层修士的时候,整个人更是如坠冰窖治中。
因为就在此时,那一个个练气九层的修士,周围点点青光飞舞,那是自周围古木中飞射而来的点点青光,如同铺货的飞蛾不断的向着每一个修士飞去。
“这是什么东西?”一拳轰击在碧色光球之上的陈天寿,看着那越来越多的青色光点,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