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真是打扰了,”凯芙吐了吐舌头:“临时做的决定,到这之后发现屋子外面都是屏障,以为你已经睡了,就想走的。但是这件事又很重要,无论如何不能等到明天,所以姑且想着还是试一试,幸好你还没睡呢,嘻嘻。”“没关系,你们想来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爱丽笑着迎接,三人走进门,然后就看见站在那里的……
“格文?你怎么……你、你们还是……???”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嘉诺,身子瞬间就垮下来,手指在格文和爱丽之间来回移动,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俨然一副败犬的丧气模样。
“哈,别误会,”格文笑着摆摆手:“我们只是一起聊天来着,聊到太晚就干脆住在这里了。”顺手指了一下外间的床和被褥,表示自己没跟爱丽住一起。“就在隔壁几步远的路,聊再晚也可以回去住吧……”嘉诺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被洛奇瞪了他一眼才闭上嘴巴。
爱丽倒是没理会这俩人,只是握住凯芙的手就要往外走:“这里地方太小,连座位都不够,咱们去会客厅聊吧。”“不用麻烦啦爱丽姐姐,我们这次来找你和格文哥哥是真的有要紧事,”凯芙拉着爱丽走到床边,把被子往里扔了扔,清出一块地方坐下,无比认真的问道:“坎特出现了,我们打算组个团去抓她,你和格文哥哥可以加入吗?”凯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信息量多到爆炸,以至于爱丽和格文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女王大人冷场了。凯芙见没人回答有点尴尬:“呃……你们不愿意吗?”
“没,那倒没有,”格文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否认,又怕不瓷实凿了两句:“抓坎特是好事啊,我们早就想抓她了,这种事不可能不去的。”“对对,有机会抓住她当然是好事,”爱丽也回过神来,又奇怪的问道:“不过我们昨天晚上才刚回来,你是从哪得到坎特去向的线索啊,可靠吗?”
“当然可靠,我亲眼看见她的,”凯芙看着周围人疑惑的表情,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你们说,我……其实上次没去成我挺遗憾的,后来登基了就……就让人在法里市的地下遗迹里安装了能移动,并且实时观察现场的魔导具,有空的时候我会自己操控它在遗迹里四处看看,过过眼瘾。”
“啊这……”别说爱丽和格文了,连洛奇都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还偷偷做了这么件事,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不过凯芙这种进门没聊两句突然自曝隐私的做法多少把爱丽与格文的警惕心悄悄打消了些。眼看着又要冷场,凯芙干脆把知道的一口气都说了出来:“然后今天吃过晚饭我又去看遗迹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闯了进来。那遗迹外有当地警察守着,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我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结果被发现了,那人射出雷光直接把我的魔导器打坏了。但就是那到雷光,我感觉出那是坎特的波动!”
“确定没错吗?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通过魔导器是怎么感应到波动的?”格文疑惑的问道。“那个魔导器为了达到身临其境的效果,能够暂时将一部分精神投射过去,类似于使魔的灵感共通,但要更高级一些,几乎可以算是灵魂赋予吧。至于坎特的波动,”凯芙正色道:“她害死了我母亲,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嗯,行吧,”事已至此,爱丽不再多问什么:“我和格文答应帮你去抓坎特,但我有个条件,就是你要乖乖在王宫里待着,不许去冒险!”
“就是,你现在是王族的唯一血脉,现在除了国家大事,你俩赶紧完婚生个孩子才是正经事,总出去瞎跑什么呀。不就抓个坎特嘛,我和爱丽去就行了,大不了再加个嘉诺。”格文好好指责了一番凯芙和一旁站着的洛奇,半是调笑半是正经的说道:“为了王国千秋万代,起码别断在你这,你们小两口就别凑热闹了。”
“这个……我们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才决定要去的。”洛奇红着脸,小声解释道。“是呢,朝堂上天天打架,那些老臣们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赶紧干出点事来服众,我怕他们早晚有一天不再听话了。”说起这个,凯芙有些心累,随即振奋精神,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递给爱丽:“嘛,不过我也是有备而来的。这是我从宝库里找到的魔导具,你看看。”爱丽接过来,仔细观察着上面篆刻的符文,感受内部魔力运行的轨迹:“这个……是护身用的?里面似乎有些容纳用的空位。这里怎么回事,有些符文好像没刻完啊?”
“嘻嘻,这个是第三世传下来的防御型魔导具,不但自身有一定的防护功能,配合特定魔术阵型的话,还拥有跨越大陆的瞬间传送能力呢,据说是最爱探寻魔导遗迹的第三代女王,也就是我的太太太太太太姥姥特意制作的,”凯芙掰着手指头确保自家祖宗没弄错辈分,“而且最厉害的是,除了戴手镯的人之外,手镯上还能标记四个人的信息。我来之前已经命人打开接收阵型了,只要再标记上你们四个人的信息,这样的话无论去什么样的地方,虽然可能性不大,但真要是遇到连咱们五人合力都解决不了的危险,只要能撑住一瞬间,咱们就能瞬间返回王宫。怎么样,有这样的宝物,还有我们五个人在,去哪里都不用担心安全了,嘻嘻。”
解释完一通,看见爱丽还是有些迟疑凯芙干脆一把扑了上去,挽住胳膊,像只撒娇的小猫一通乱蹭,蹭的爱丽毫无脾气,想向周围人求助,洛奇嘴角宠溺的笑着,没戏。嘉诺转过头去压根不敢看自家女王这副样子,生怕以后哪天想起来吃了瓜落,没戏。就剩一个明明应该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的格文,翻着白眼唱着歌,假装无事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