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卫凌提醒:“不过谢蓝此人脾气古怪,你莫要直接将此事说明,不然适得其反。”
宋奾应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片刻后,宋奾又开口:“你知不知今日在谢蓝身旁的男子是谁?”
卫凌一喜,只因她能主动问这一句。
他认真答:“那男子应是叫扶兹,是春兰院有名的伶人,不过一年前被谢蓝包下,至今不接待外人,唯有谢蓝一个客人。”
“那俩人有没有其他关系?”
宋奾问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小耳朵渐渐粉中带红。
卫凌掩下心中那抹异动,直说:“有。”
随后他便看着那耳朵一点一点全化成绯红颜色。
她以前也常常脸红,同房时每回都想要叫他熄灯,他起初顺着她,后来她渐渐地不再提这个要求,于是他便能看清她每一分妍丽姿态,比今日更加明媚动人。
卫凌以前以为他不在意,可现在日渐发觉自己竟能想起以往与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她每一个笑每一次情绪变化,以及每一个落寞眼神,越想,越对自己心寒。
他看了好一会才接着说:“不过造化弄人,扶兹不打算离开春兰院,谢蓝也并未强求。”
宋奾感慨,“那他们当真是勇敢,我初来扬州就听了谢蓝许多传闻,可她依然如此坚定行事,不畏世俗眼光。”
“阿奾,我觉得,”卫凌停顿一下,宋奾望过来,俩人视线对上,他接着说:“你也很勇敢。”
宋奾明白他什么意思,没移开目光,“我知道。”
随后俩人都不再说话,马车里安静下来,车外摩肩擦踵的声音开始传了进来。
过了好一会,宋奾说:“今天谢谢你,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好。”
卫凌下了马车,站在春兰院门口看着他们离开,心内许多感慨,原来若是不提起那些过往,阿奾还是愿意好好与他说话的。
他暗自笑了笑,要是没有缘分再续前缘,那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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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院内早已恢复如常,圆台上表演继续着,一点不见刚刚打斗过的痕迹。
卫凌在乌起隆一旁坐下,他立马好奇探过头,“卫大人,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中原人说的‘英雄救美’?”
“不是,乌起大人学错成语了。”
“咦”乌起隆不信,但他没纠结,转而道:“我觉着你们东夏是遍地都是美人啊,台上这么多,方才那个也是,倒也不怪卫大人会冲出去。”
卫凌凌厉的眼神看过去,乌起隆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讪讪摸了摸鼻子。
没一会,春兰院老鸨方妈妈走近来,呵呵笑道:“乌起大人,花容已经在等着了,您看?”
乌起隆便小心对卫凌说,“卫大人,你刚才不在,我瞧这的花魁花容甚是不错,今日就当我请客,给您点了一晚。”
一晚一千两,乌起隆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