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应该是不能私人持有并且用于营利的吧?这些玩意儿的来源合法吗?嗯,还是先记录下来,之后用来报警当证据。
兴致缺缺的从标本屋里转出去。
下一个走进去的,就是黄鹂姑娘的屋子。
里面摆放着不少的大枯树枝,树枝上挂着大量鸟笼子,最多的应该就是画眉八哥之类常见的就职遛鸟专业户,鸟屎拉得到处都是,鸟声也叽叽喳喳。只有那么一只两只时还算悦耳,但这一大群的,比那一群鸭子的吵闹程度也就是声量低些。
这棚子里还算是热闹。
往里走,就是一排排小凳子围成半个圈,里头摆放着一个小台子,台子周围还拿围栏给隔起,台子上摆放着一个简易的大型鸟巢,一位穿着黄色裙装的姑娘就坐在里面,盛久安站在人群外抬眼看。
姑娘画着比较夸张的妆容,头发上还插了不少黄色羽毛,两大袖摆摇晃着不像是扑扇着翅膀的黄鹂鸟,倒像那想往火堆上扎的扑棱蛾子。红唇轻启,一声接一声的婉转啼鸣流泻而出,周边叽叽喳喳叫得高低起伏的鸟儿们,似被她引导着,竟有了几分节奏。
很像,若不是亲眼所见,单只亲耳所听,必会以为是谁家笼中的黄鹂。
但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这啼鸣两声,也就变换一下长短和高低,最终也唱不出个花来。
盛久安听了半截,就转身离开了棚子。
再路过两个棚子,瞧了瞧,似乎表演的人在准备,进去没见着人,盛久安也没继续等着,就去找正在表演的棚子。倒是瞧到了那什么双头男孩,难怪各有各的说辞,这双头男孩不止一个,只不过一个是畸形儿,一看便是两个孩子生长在了一起,半边身子相连,所幸他们成功活到了现在,而另一个男孩的头颅应该是一个假的道具。
另外,他还看到了美人鱼。
进去就是一个大水缸子,里面装饰了一些泥沙水草,打着光,一条美人鱼在里面摇摆着漂亮的尾巴,游来游去,时不时扒着玻璃壁,展露笑容对着外面的游客打招呼。盛久安走近去观察她的尾巴,当是双腿上套了一个紧身的罩子,点缀不少亮片,灯一照便流光溢彩的。
盛久安寻了个人少的角落,幽幽的叹了口气。
云澜岄冒出一个小脑袋:“可是累了?”
盛久安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的确。”
云澜岄:“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盛久安稍加思索:“异常总是藏在暗处,这会儿人来人往的,这推到明面上的就是不怕被人看的,看来得晚上再来一探了。”
“既然搞直播,就把刺激贯彻到底。”
“希望不要让我这么大老远的来白跑一趟。”
距离天黑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
盛久安溜达离开展览区,把那小伙和姑娘给招出来,一起顺着公路往前走,准备去前面的小村子里找一家农家乐解决一下下午饭的问题。两边田野一片绿意,菜都长得很好,盛久安注意到路边立起的路灯,而就在路灯左手边,田埂上立着一间破破烂烂的砖头房子。
小伙看了一眼:“就昨晚上我们……”
盛久安跨过田沟,走上田野。
这片种着卷心菜,有一处明显被什么东西给踩压过,那表面的菜叶子都变得稀烂。蹲下身观察片刻,抬手捻起了一块有些透明的干皮,上面一圈一圈的纹路,怎么看都是蛇褪下来的皮。
今天他没在棚子里见到蛇女。
但的确只有蛇……才会褪下这种皮。
去村里吃过饭,小伙姑娘干脆在此住下。
盛久安坐在院中,吃着农家人自己种的脆李。
掰开,扣掉核,往云澜岄手上塞一半,自己吃掉另一半。
遥看着天边泛红的流云,悠悠闲的晃动着身子,嘴里还在说:“我听说,就咱们谷那边的人有一种吃法,就是那种没有熟透的果子,能把人酸掉牙,却有人切成块后沾着辣椒面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