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岄从他衣兜里冒出头来,环顾周围:“气息又消失了。”
盛久安看着这比夜色还浓黑的邪气:“在这环境下倒是好逃,不过看她好像对我们挺好奇的,还会找上门来送一个囍字……这是看上李川海还是看上我了?”
云澜岄沉默片刻:“不过是只怨鬼,心中有怨,这般环境下易生凶性。”
鬼跑了,盛久安也没那耐心去找,就转身准备回房。
却见李川海正站在门口,睁大眼满脸惊恐,颤抖的抬手指向他的斜后方。
盛久安回头。
漫天飞舞的红色纸钱凭空自燃,那转瞬即逝的幽幽绿光照亮了大路上的人影,从上到下一身喜庆的红,中式古典婚服,头上还盖着一红盖头,她偏着头看向院中的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正正相对的喜帕上的金色双喜。
盛久安可不带怕的。
眼看着身影又要逃,盛久安往前垮了一步,却见红影身后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黑爪。
一捏,红影溃散消失。
云澜岄往衣兜里缩了缩:“我只是想……”
盛久安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头顶:“没事,不是魂,只是一抹残念。”
“咚”的一声响。
盛久安转头看向房间。
李川海站在门口反应更快,立马转头冲向屋内。
同样一个身穿喜服的人影,身躯漂浮在秋望雪的上方,而在大通铺上匍匐着好几道扭曲的都快看不出形状的黑影,一个个的正往秋望雪的身上爬,那伸出的扭曲细长的手缠住秋望雪四肢,令她无法动弹,还有一只已经趴在了秋望雪的胸前,手紧紧扣上了秋望雪的脖颈。
窒息感令她叫不出声,只能艰难的捶打着床板。
李川海下意识的大叫:“南无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护体!”
然后就这么冲上去了。
盛久安刚到门口,那些黑影红影就倏地没入墙壁逃了。
他看向李川海,真情实感的建议:“其实,我觉得你喊我比喊那些神佛伟人有用。”
李川海扑在床上,仍然没回过神来。
秋望雪捂着脖子,咳嗽着坐起身来:“那是什么?!”
盛久安走过来,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脖颈,将其上的青黑痕迹抹去:“显而易见,鬼啊。”
秋望雪感觉疼痛稍减:“它真的想杀了我!”
盛久安点点头,叮嘱道:“之后别离开我身边。”
秋望雪惊魂未定的点头,一时间睡意全无。
倒是盛久安有些犯困了,靠着墙闭上眼开始睡觉。
天刚蒙蒙亮,屋外就传来嘈杂的响动。
盛久安睁开眼起身,出门在水龙头那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