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难接受这段颇为触犯道德关系,季泗言在沙发上坐的心思焦虑,左手边单人沙发上坐的是陆阿姨,右手边是小她6岁的妹妹陆然,无论看哪一边都是审判。
昨晚她就破格冲动这一次,没想到会破格到陆然头上,简直罪恶。
双方家长还在聊陈年旧事,提起一件都是回忆,季泗言实在是坐不下,伸手拉住顾女士的胳膊,话对陆妈妈说:“阿姨,我工作上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可以……”
陆妈妈听明白她的意思,温柔的点点头挥手说:“去吧,工作要紧,陆然,送送你泗言姐。小时候,你泗言姐对你很亲的。”
“好。”陆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个子高,随随便便就遮挡住了灯光。
季泗言看着跟前落下的黑影,仿佛是烙在了心里,心一沉,勉强笑着起身离开。
陆然跟屁虫似的跟在她后面。
季泗言走到玄关门口,单手撑在白色的鞋柜顶部,手指扣紧稳住身形,她弯腰穿上里面带棉的皮靴,拉上侧边的拉链。
因为皮靴有点跟,她穿第一只的时候还好,到第二只穿的太过着急,身子忽然往一侧歪斜,有些摇摇欲坠。
陆然在身后注意到她的摇晃,伸手扶住季泗言撑在鞋柜上的胳膊,但她刚碰到,就被季泗言不经意甩开,她也没再扶鞋柜,直接蹲下来穿鞋子。
陆然双手僵硬在空中,慢慢收了回来。
穿好鞋子,季泗言直起身子压下门把,推开铁门,双脚踏出去,离开了陆家。
陆然来不及换鞋子,直接追了出去。
她急匆匆追到楼梯拐角处,陆然刚想开口喊季泗言,结果一抬头,追逐的步子骤然间停下,因为季泗言就站在拐角处。
漆黑散发着轻微铁锈味道的楼道里,她身子侧站着,一副凌冽模样,但无疑是好看的。
“昨晚的事,当没发生过。”季泗言和陆然说,这不是请求,而是一定。
陆然:“泗言姐,我可以负责。”
她也不是在请求,而是一定。
季泗言看向陆然,“一夜情而已,我不需要被你负责,而且你这个年纪,学还没有上完,用什么负责,用随便一说吗?如果你真的负责了,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这些问题对陆然来说,每一个都是拷问,而事业、父母,不是陆然这个茫然的年纪和深厚家庭背景该考虑的事情。
她没回话,季泗言当她被问住。
临走前,最后说了句,“昨晚的事,不想两家成仇人,烂在肚子里也别说出来。”
陆然站在原地,看着她上楼的方向。
翌日,季泗言到点听闹钟起床,简单洗漱后,擦着护手霜进到衣帽间,拉出一件黑色紧身高领毛衣套着,然后弯腰又从牛仔裤专区,拉出一件黑色牛仔裤穿上。
里面她只套了薄款保暖内衣,紧身衣服勾勒出她腰臀极好的身形。
收拾差不多,她下15楼去吃饭,到的时候,餐桌旁已经坐了一个人。
“早啊,泗言姐。”
陆然像个金毛一样朝她招手,浅茶奶棕色的头发被阳光一照,盈盈发亮。
眼睛干净明亮,灿烂阳光。
季泗言对她相顾无言,昨晚已经把话说开,她们两人现在就是邻家妹妹的关系。
季泗言量了量神色,拉开椅子随意坐下,背部靠向背椅。
乌黑没有一丝杂色的长发温婉披在肩头,但眉眼却比她温柔的气质冷冽许多,冷白皮的肌肤刚从寒冷中进来,双唇和鼻尖微微泛红,抬头颔首之间有种清冷的美人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