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尚存,结束外出任务的纪真轻车熟路地摸到校医室找樱。
她推门而入时哇了一声,感叹道:“才几天没见吧,你这里的书感觉又多了不少。”
“啊,那里有不少拜托三年级刚买回来的新书。”樱随手翻折纸页后便合起桌案上的书,转头看向精神头依旧大好的纪真,“看起来这段日子过得还不错。”
谁知下一刻,纪真就苦起脸来大喊折寿。
捧着脑袋哀嚎道:“出发前辅助监督还讳莫高深地说没有什么危险,结果这个任务简直比祓除诅咒还艰难!”
见状,樱诧异起来:“我没记错吧,不是去当临时的护卫吗?”
“什么护卫啊,是去给五条家的少爷当奴隶去了,而且他家那些老头子真的确定六眼需要我们这种普通术师的保护?那小鬼单是往那里一杵,气势就能压我三头!”
“五条家?”
樱捕捉着话里的信息,在脑袋里搜索起近来被高专众人各种科普的咒术界的常识:“原来是御三家之一的委托啊,怎么连大家族也要找外面的咒术师?”
“可能就是因为连他们本家的人都搞不定那个六眼小鬼吧。”
纪真欲哭无泪道:“你想想,其他两大家的术师肯定压根就不会在被考虑的范围内,自由术师存在隐患,所以挑来挑去就挑到咒术学校里。”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西边的京都府立和咱们东京都立二选一,而我就是那个被迫负重前行的冤大头。”
“因为那个……六眼吗?名字是……”
“五条悟。”
黑短发女子继续自怨自艾地说:“你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有多鸡贼。这个任务起初对我讲的是他生病后无法供应自身术式的正常运转,本家担心这期间出意外所以才要找术师去保护他,结果你猜怎么着?其实只是他想玩的游戏没通关,所以找了个借口在装病!”
“就因为他说想要一款去年发行过的数码暴龙卡,我在这一月寒天的夜里给他跑了六家专卖店买那个破卡牌!而且最后还要我陪着他去玩!”
纪真忿忿地举手比划道:“那个卡牌游戏的说明书有这——么——长!”
“既然没事,怎么还让你待了这么久?”
“因为五条悟说他家没人陪他那个游戏,老头子们老花眼又脑袋生锈的都看不懂。”
闻言,樱闷声笑道:“其实这才是他想要找非五条家的术师做护卫的原因吧。”
她随后又感慨:“不过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的,却说话这么有分量,五条家的人是不是很听他的话?”
这有些颠覆和所谓名门望族小少爷一同长大的樱的认知,毕竟自小时起,不管是佐助还是鼬,都是备受着父辈们的祈盼与施压而长大的,尤其是佐助,打小就被与天才兄长做着对比,外界的期许或质疑不断,甚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积累、增多。
翘起腿的樱,当即想到有段时间的佐助是不太愿意理睬她和鸣人的,只是闷头在较着劲地独自修炼,嘴巴也因为过度使用火遁而起了一圈的水泡,连性格都变得不如小时候可爱。
颇为了解其中缘由的纪真,为樱做起讲解。
很是能说会道:“六眼是五条家百年难遇的特殊性状,再加上祖传的无下限术式。五条悟别看才十岁出头,寻常术师在他面前只需一眼就会被看透所有,连他的头发丝都碰不到。你知道他现在的脑袋值多少钱吗?”
樱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