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闹笑话,给男人诊出喜脉来了,哈哈哈,这事我能记一辈子。”
“只怕经过此事,这家医馆也没人敢来了,反正我是不来,我怕我也被他诊出喜脉来,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嘘,你们别吵,这胡老头说话了,你们声音太大,我都听不清了。”
“。。。。。。”
人群的吵闹声顿时小了许多。
胡禄寿的声音这才勉强听见。
“老夫没诊错脉,那就是滑脉,脉象流利圆滑,似珠滚玉盘,绝不会出错,就是滑脉!”
胡禄寿的声音很是坚定。
要不是众人长了眼睛,只怕真要相信他了。
“胡大夫,可他的的确确是男子啊,天下间还有此等荒唐事?男子怎会有喜呢?”
有人满脸不解的询问他。
“那老夫不知道,反正老夫诊出的就是滑脉。”胡禄寿也很疑惑。
大白天的,真是见了鬼了。
“我来瞧瞧。”就在这时,旁边医馆的刘大夫挤进人群,走到门口,他伸手就搭在那位有喜男子的腕上。
众人不敢大声喧哗,都在等着结果。
时间缓缓过去,江福宝也闻声出来了。
她踮着脚,站在外头看着。
一刻钟过去,刘大夫才放下手。
“都是误会,恐怕是胡大夫没睡好,这才诊错脉,这位公子患有热证,气血亢盛,脉来急促,与滑脉相似,这才错诊。”
听到他的话,众人一同的哦了一声。
“不对,这不是热证,他体内气血皆虚,甚至体寒,怎会是热证!是你诊错脉了!”胡禄寿从椅子上起来,他冲到门口,大声喊道。
“我有心帮你,你却不领情,罢了罢了,随你吧,就当我没来过。”刘大夫也来了气。
他转身就要走。
“且慢,这位大夫才是身怀医术的,还请你帮我儿治病,我是不会再相信这个庸医了。”
妇人喊住刘大夫,又瞪了瞪胡禄寿。
像看仇人似的看着他。
她的儿子,可是她怀了四个女儿,才得来的珍贵宝贝,哪能被人这般侮辱。
从前颇有教养的她,第一次如同泼妇一样当街闹事。
此妇人名叫赵蕴楣,与她的夫君吕可诚带着儿子在三年前从临县来到连山镇。
一家三口在万路街开了一家客栈。
虽然不大,但是赚来的钱却不少。
只两年,吕家就在镇上买了宅子。
两人生了四女一儿,四个女儿早在没来连山镇前就出嫁了。
唯一的儿子叫吕天赐,今年十六。
已经在相看中,本来今天是要去柏水镇的姑娘家见面的,结果吕天赐突然腹疼不已。
夫妻俩只好带着儿子来医馆治病了。
不曾想,遇到了庸医,说他们的儿子腹疼是因为有喜,动了胎气导致的。
这话简直戳了赵蕴楣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