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张金兰的泼妇形象,深深在他们心里扎根了。
都是不讲理的泼妇了,偷钱的事好像也能做得出来吧?
“我今天跟福宝卖完鸡蛋,去街上溜达,刚好碰见一个男娃,他亲娘死了,估计是富户人家的公子哥,穿的那叫一个贵气,他娘的尸首就躺在医馆外头,还热乎着呢,他年纪又跟同吉差不多大,哪能扛得起来,便在街上说,谁帮他把娘亲的尸首抬回去,就给钱,我一听还有这好事,立马去了。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爹的小妾,就是他姨娘,连门都不开!还从里头扔了三两半出来,让他买副棺材葬到乱葬岗去,没办法啊,我又背着他娘,去了棺材铺,这男娃大方,把手里的三两半都给我了,也不知道他没钱了,拿啥来买棺材,不过我也没说,说了人家要是反悔了咋整。”
张金兰把事情的缘由说清楚了。
江家人个个眼睛瞪的老大。
“我滴个娘嘞,你连尸首都敢背啊?儿媳佩服!”
孙平梅听到尸体两字,吓得抓着她男人的胳膊,死都不放手。
“娘,是我没用。”
江大和很是懊恼,都是他没本事,赚不到钱,连散工都找不到,不然哪至于让娘去背尸。
“娘,你这老身子骨还背尸,没累到哪吧?儿子晚上帮您按按,娘你辛苦了。”
不愧是江家老两口最疼爱的小儿子,江四银哄人的功夫向来一流。
“奶奶,我可以晚几年成亲的,你不必这般辛苦,孙儿。。。。。”
江同金的声音哽咽起来,他低下头,似乎是在哭。
“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大小伙子哭什么,老婆子,明天去找周家村的媒婆,给同金相看人家吧,你早些生个孩子给你奶抱,这才叫孝顺,知道吗?”江守家拍了拍孙儿的肩膀。
看似布置了一个任务。
实则是让他心里别太有负担。
“行,总归有钱了,没必要再拖着咱大孙子的婚事,彩礼就按照平常来,二两银子,再多也没有了,还得弄几桌席面,也得花不少钱呢,眼瞅着同木也十三了,天还旱的很,估计今年攒不下钱了,得留点钱给同木以后成亲用。”
张金兰早已规划好三两半的用处了。
其实二两银子娶个媳妇,其实已经算贵的了。
如果找个样貌丑些的,一两就行。
可她不忍大孙子受委屈。
她自己就是个看脸的人。
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嫁到江家村来。
小部分是因为家庭原因,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老头子年轻时,长得太俊朗了。
以至于她的样貌普普通通,生下的孩子却个个不丑,老大老二个高,威猛霸气。
女儿样貌虽没有多好看,可皮肤白啊,正所谓一白遮百丑。
唯独小儿子。
跟她男人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她内心里,也更疼爱小儿子一些。
当初给小儿子定下张燕子。
也是因为燕子好看,那出了几服的亲戚关系,不过就是个借口。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