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祖的拳头即将挥到阿奶脸上,下一秒,一个人影窜到江福宝前面。
眨眼的功夫,爹爹已经一脚踹在白继祖的命根子上了。
白继祖疼的五官皱在一起。
他捂着肠蛋,双膝直直跪在地上。
表情看起来特别痛苦,竟然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
脖子以上涨的通红,牙齿仿佛都咬碎了。
江福宝撇了撇嘴巴。
爹爹真是个狠人。
一句废话都不带多说的。
这一脚,只怕把白家后代都干灭绝了。
也不知道万氏有没有孙辈。
江福宝在心里吐槽着。
她本想崇拜的夸上爹爹一句,一抬头,却看到爹爹眼圈红了。
好家伙,这不就是泪失禁体质嘛?
一激动就哭。
这要是跟人家吵架,只怕爹爹还没张嘴,就输了。
怪不得爹爹不说话呢。
江福宝无语极了。
“相公~你怎么了?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的相公,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是赔命也要去官府状告你们!”
白继祖的媳妇钱氏,衣衫凌乱的从屋里出来。
她身上的腰带,都没系好,松松垮垮的挂着,青丝也凌乱了,脸上带着急色和心疼,她扶起白继祖,怒瞪着江家。
“你有何脸面状告我们?你公婆二人来我铺子偷东西,还有理了?我跟你们说,今天,你们要是不把偷走的东西还来,我跟你们没完!”
张金兰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是方才孙平梅从侧屋端出来的。
她最是孝顺,不管去哪,都得让婆婆有椅子坐。
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个个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
张金兰双手环抱在胸前,江福宝也学着阿奶的模样,昂着脑袋站在她旁边,两人像是山上下来的山匪祖孙。
瞧着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