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宝好想翻白眼哦。
怎么谁都喜欢蹂躏她的脸。
“庄稼被毁了,他们一定会来烦爷爷的,指不定还要借粮借钱呢。”她太了解这些人的尿性了。
“烦也没用,你爷爷不会帮他们的,扔个包子喂给野狗,也比喂给他们强。”
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
村子中自然也是。
这里就像一个小型的社会,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
江福宝在心里想。
阿奶能这么说,应该是看透了人性。
不同于桥上人的悲惨,那些提前秋收的人家,一个个别提多庆幸了。
要不是兜里没多少钱,又怕被打,他们恨不得买一筐鞭炮,放他个一天一夜。
这场冰雹雨,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影响。
无非就是穷一些的人家,屋顶有些漏雨罢了。
又或者稻草屋顶被砸塌。
江守家把这些人,分到房屋完好的人家。
村里大多数人,也在这一刻,变得团结起来。
有些人,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的,见面就掐。
这时候也互帮互助了。
江福宝被阿奶抱着看了一会,就回屋睡觉了。
张金兰不放心江守家几人,她带着两个儿媳去了村子前面,准备帮忙。
剩下的人都留在家中睡觉。
“老头子,怎么样了?”张金兰在村口寻了好一会,才找到老伴。
她走过去,关心道。
村里的路,淹到了小腿,婆媳三人的下半身,沾了不少泥水。
幸亏是夏天,不然肯定着凉。
“你们怎么来了?都是水,脏得很,你们快回去睡觉吧,我这里有的忙呢,起码要弄到后半夜。”江守家见她们下半身湿透,把她们赶走了。
人的悲与欢不相容。
江福宝睡在专属小床上,好梦一夜。
再次睁眼。
她是被家门外的声音吵醒的。
好像有人在哭,又好像有人在嘶叫。
跟丧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