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墙事件才刚刚发生没几天,但那条说说点赞和评论都不低,学校里应该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梁可樱无法确定唐司淮有没有看过。
明天是登山社活动,唐司淮是副社长,肯定会到场。
两人多半要碰面。
万一唐司淮得知她就叫梁可樱,不管他自己是不是在意速写这回事,场面肯定会陷入尴尬境地。
想到那个场面,梁可樱便有点无措起来。
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她自觉已经经历过无数难堪场景,对各种流程称得上谙熟于心,基本可以做到尽力不为所动。
但唐司淮是不同的。
梁可樱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哪怕她早就在他面前丢够了丑。
她的茫然无措。
她的崩溃绝望。
他都见过。
梁可樱对岑瑜说的那句话是真心话。唐司淮对她而言,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相比,都是不一样的。
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非常适用于这种感情。
——唐司淮并不是她的月亮,但在某些时刻,月光确实照在了她身上。
因为他拯救了一个身处黑暗中的女孩。
……
纵然思虑,第二天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今天只有早上有两节大课。
下午选修课换到了下周。
中午吃过午饭,岑瑜把包交给梁可樱,让她帮忙带回寝室。
自己则是赶去学生会开会。
梁可樱则是打算趁着下午空闲,再赶几张速写作业。
她还差差不多八张左右,且都是人体。
老师要求每张速写是不同动态、不同性别、不同年纪的人,不能有重复。
单性别和年龄还好,动作就比较难空想,需要一些参考才行。
昨天写生课上画的那张已经在收尾,新一张还没有头绪。
梁可樱坐着思索了一会儿,脑袋一片空空行。
干脆拉过垃圾桶,弯下腰,开始削笔。
正此时。
手机铃声响起。
岑瑜来电。
“可樱,学姐说晚点有篮球赛,是我们院的友谊赛,你要来看吗?”
梁可樱:“不了吧,我还想补几张速写作业。晚点还有社团活动呢。”
岑瑜轻轻“啊”了一声,连忙道:“你说得对!那不是正好嘛!正好来写生啊。而且你们社团活动不是在操场集合吗?篮球赛就在操场旁边的篮球场,顺路诶。来嘛,我一个人混在里头,有点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