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至极的气息自殿上的另一处缓缓传来。
紧咬着牙关拚命打颤的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殿地板迅速被冻上一层霜花,当殿门被大师兄推开时,众人的两脚更是被冰冻在原地不得动弹。
殿上霎时静得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听得见,众人皆屏住了气息,恐惧地看向他们素来优雅稳重的大师兄,他那……肿得跟两条腊肠似的唇,以及颈间红得泛紫似被狗啃过的齿痕……
不一会儿,众人的目光诡异地顿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将视线全都徐徐集中至他的腰部以下。
不会真的……连清白都没了吧?
阴沉的语调,宛如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寒风,低低在大殿上响起。
「是谁?」
众人汗如雨下,「不、不知道……」
躺在床上听师门秘史的某人相公,好奇万分地趴在莫追的胸前追问。
「后来呢?」
莫追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后来……包括师父在内,所有人全集体在师门中躺了半年。」
容止听了不禁咋咋舌,这也太凶残了吧?
她家娘子师门排行第八,都还只是相级初阶而已,那个摆平了整座师门的大师兄……他的武功造诣到底有多高啊?
「大师兄有抓到凶手吗?」比较关心这一点的她,两眼好不闪闪发亮。
莫追鄙视地瞥她一眼,「谁会嫌命太短去承认啊?」要换作是他,就算是做了他也打死都不说!
「那……」她暧昧地转转眼眸,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放心吧,据二师兄事后说,大师兄的贞操是保住了,就是便宜被占光了而已。」他幸灾乐祸笑得像只狐狸似的,「不过大师兄被人破了色戒,这辈子是当不成和尚了。」
容止想了想,很快就想通了一点,她略带迟疑地道。
「你师父他……」
他没好气,「死前还乐不可支地拿这事嘲笑我大师兄呢。」拈虎须这回事,他家那个老头子向来就是乐此不疲,从来都不管会不会城门失火殃及他们这些无辜的小鱼小虾。
她含笑地问:「你师父其实很疼爱他吧?」
「那还用说?」莫追无奈地仰天长叹,「就是手法古怪了点,次次都要拖我们下水当垫背……」什么继承师门遗产的资格? 呿,他老人家其实就单纯只是不想让大师兄当和尚去而已,却偏要整出这么一出名目来,搞得整个师门上下鸡飞狗跳。
容止拍了拍他额头,为免他又开始沉腼于往事自悲自怜,她转移注意力地问。
「方才咱们研究到哪儿了?」都说好要把四师姊的小黄书都给统统练过一遍了。
「唔……」莫追侧过身子,伸手取来搁在床边的小黄书,翻了翻后,他指着上头的精采图解,「这页。不过……这姿势似乎有点离谙。」四师姊她私底下真有找人演练过吗?这姿势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呀?
容止挑了挑黛眉,「继续挑战?」
莫追瞄瞄那张高难度图示,再瞧瞧她那高扬的嘴角,然后,他果断地将书本往床下一扔,像只恶狼似地扑向她。
「相公有命,娘子不敢不从……」
。。 … m。。………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