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还真是煞费苦心了。”恭继感叹。
松奴儿继续说道:“正是因为有这魂蛐侵蚀,幻龙阵里会散落许多学员的记忆能量,松奴儿无事便会来找找乐子,顺便将这些记忆加以收集,增加灵智。”
难怪有你这样狡诈的器灵!恭继微微点头,随后郑重道:“闲话休叙,现在我身体还在幻龙阵里,先过关卡再说!松奴儿告诉我,接下来的关卡是什么?要怎样过才好?”
松奴儿却是不知,并解释道:“每一次关卡都不一样,只要魂力、精神力上乘,过关并不难。”
恭继请教道:“魂力与精神力,有什么区别?”
“尚雅公子曾经说过,魂体就如石雕,外表千奇百怪,其实内里都是石头,一般都有固态、液态和气态三个状态。若是在纯阴世界,魂体是固态,比如我们现在的样子;在纯阳世界,魂体是透明态;在阴阳平衡的状况下,呈现的是液态。”松奴儿不愧是尚雅云岚笔下的产物,最后简单总结道:“魂力为体,精神力为用。”恭继不笨,一听就明白了。
“其实,前面的关卡都是胡闹,目的就是为了把魂蛐种进闯关人的灵魂里,这后面才是真正考核的手段。老大现在在何处?”松奴儿问道。
“一个长长的台阶之下。”
“往上走吧,走的步数越多越好,到走不动的时候,用手掌在台阶上拍三下。”
“就这么简单?”
“说起简单,做起不简单。”松奴儿睁大眼睛,道:“这关卡有时候是一座塔,有时候是很多房间,有时候是悬崖、是阶梯,反正变化万千,目的就是测试闯关者的魂力天赋。”
恭继点点头,道:“后面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吧!”
松奴儿答道:“除了魂力、精神力天赋,还要测试领悟力、记忆力、定力、五行天赋,阵灵会临时调整,你只能自己闯,松奴儿也帮不了你的。”
魂体之奥秘,是器魂最感兴趣的东西,松奴儿只是痛恨境界低微的恭继,居然让自己吃瘪,潜意识中希望恭继吃点苦头而已,其实并不愿意看着恭继一直倒霉。
毕竟,将来离了这家伙,松奴儿处境堪忧。
恭继转头看雁寒霜,却见雁寒霜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姐姐,你怎么了?”恭继赶紧问道。
雁寒霜被惊醒,脸上露出一缕笑容,似困苦、似迷惑、似悲伤、似欣喜、似绝望,让恭继看了心酸,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姐姐,怎么了?”
雁寒霜望着恭继,开口就吓了恭继一跳,道:“弟弟,你说,,,,,,一个人的信念,能够供他用多久,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你怎么想起说这个?”恭继颇为焦虑,一转脸,转移话题道:“何况,旁边就有个千年小妖怪,你可以问他啊!”
雁寒霜被恭继逗乐了,嗔道:“一个半大孩子,能懂什么?”随后自顾走到一边,背对恭继,叹息道:“罢了!还有魂体,不失本真,终归是好事。”
恭继认识雁寒霜,不过一年多,或许是各有顾虑,两人彼此都没有过多打听对方的家世背景,亲人朋友之类信息,显得两人关系,看似亲密,却总是隔着一堵墙。
在恭继看来,自己少不经事、能力低微,过多地打听一个女人家的事情,实非男子汉所为。
不管雁寒霜身世寒微或是显赫,对恭继目前来说都不重要,反正两人命运已是连为一体,她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只是使不上力,许多事爱莫能助。
过份打听的话,若是对方身世显赫,自己未免有攀龙附凤占便宜之嫌;若是对方身世寒苦,仇家众多,眼前自己能耐不足,问了也不过是相对愁坐、徒增烦恼而已。
将来条件成熟,不管是投胎转世或是其他方法,只要能帮到雁寒霜一丝一毫,恭继一定不遗余力,跟她的家世背景、贫贱富贵无关。
那时候再来了解一切,为时未晚,何况在此之前,若是雁寒霜有心情说的话,她自己会说的。
自己从西鹿城到龙门,万里奔波、势单力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幸是天赋可靠,能够在快速前行中甩开许多包袱,方不至于在夜深人静时顾影自怜、默默落泪。
必须快速变强啊!不单是为自己,也为了雁寒霜!
自己在这世界一年,雁寒霜就要忍受十年的寒苦孤寂,就算心理再强大的女人,未必就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熬下去,还得加速前行,尽快成长起来。
还是先闯关,一切到了幻龙殿再说。
“姐姐,你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恭继安慰了雁寒霜几句,神魂归体,又来到了幻龙阵。
在台阶下站起身来,才发觉台阶旁有一石碑,上面刻有文字,走过去注目观看。
“今日之高,来日之基;今日不高,来日必低。龙纹之术,勤奋为贵,若无天赋,一切皆虚。”下面还有坚持不住时的退出手法,即以手触阶,轻叩三下。
读了这段文字,恭继陷入沉思。
“若无天赋,一切皆虚”,这似乎有违“人人生而平等”的普世价值观,不过仔细一想,生而平等应该指的是社会赋予个人的一些公权利吧?不然,先不说家境环境,就算是外貌身形,那也是极不平等的。
历史上为了美女而引发的战争,多不胜数,却很难听说为一个丑女争风吃醋的传闻。美貌,难道不是一个女人最心动的天赋吗?跟美女后天的努力似乎没有多大关系,正如男人的。。。。。。唉,又想多了!
静心敛气,恭继踏上了台阶,一阵黑雾自脚下涌起,周围景物慢慢掩去,回头一看,走过的台阶都成了虚空。
三级,七级,十五级,没有什么明显感觉,恭继继续迈步上行,转眼就走过了十六阶,在踏上第十七阶台阶的时候,突然觉得头脑里一坠,全身为之一矮,差点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