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戴不住,呵。”我从袖中抖出一颗圆球,往地上一摔,随着嘭的一声响,火光迸溅中绿烟四散开来。
他们连忙捂住口鼻,有的屏住了呼吸,但我的目的不是让他们中毒烟,是借着毒烟放出‘气’丝。
‘气’丝入体,他们纷纷倒地。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玉兰城的百姓应该都认得。
百姓看热闹不敢站在街上,全藏在各自家中,从窗户口往外瞧,临街店铺的人则是躲在门板后边往外偷瞄。
绿烟一起,他们连忙缩回屋内。
见堵着医馆门口的官兵全部倒地,更是不敢出来,把门窗都关严了。
大堂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停止了打斗。
一道身影飞出来,攀上对面的屋顶,站在高处向下看过来。
月八和小娇随后跳出门,站在我身后。
“安大夫、他们来抓人,蛮不讲理,先动手打的人!”月八立马跟我告状。
“这腾雪皇族果然彪悍,登门请人去做客,是要动手打晕了带走的?稀奇稀奇,听上去跟山匪、水贼绑肉票的手法如出一辙。”我一边讥讽、一边回望屋顶上那人。
“安大夫,你下手毒害皇城冰甲卫,你可知罪?”屋顶上那人不提他们抓人的事,单就眼前的情况向我问罪。
“凡到我家门口闹事的,还打人、抓人,我自然会把他们当成贼人,为求自保出手击伤贼人,何罪之有?”原身虽面瘫,但嘴没毛病,表情不能表达的东西,语言可以。
“如果你们来抓罪犯,我夫君犯了什么罪?可有逮捕他的文书?如果你来请他回去做客,他已经拒绝了,我也没有同意,你们又凭什么打我的属下、强行抓人?现在你只要当着百姓的面说一句,只因是腾雪国的国君下令,便可不讲道理、毫无理由,随意伤人、抓人,那我绝不再和你们讲道理了,官爷?”
此刻的街面上虽然一个人没有,可周围的屋子里全是人。
他们都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呢。
我们说的话,一个字他们都不会错过。
屋顶上那人肯定也知道,我机关枪似的一通发言,现在压力给到他那边。
“既然云公子不愿随我等回去,那本官就不勉强了,是本官执行君上的命令方法不当,与君上无关。”
“好,那既然知道自己方法不当,官爷应该懂知错能改的道理吧,下次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还有,给我的保镖赔礼道歉,以及打坏的家具,总得赔偿吧?我夫君肯定吓坏了,他脑子本来就不好,受不得刺激,被你们这么一吓,病情准得恶化,医药费您也得掏。”
屋顶上的人跳下来,和我面对面站着。
他虎目圆睁,黝黑的皮肤可能是气的,气得黑里透红了。
他长得比较凶,瞪眼吓唬人的时候气势更盛。
跟个煞神似的,可惜他遇到了我。
我还是一脸平静,当然这要归功于原身的面瘫。
目光不躲不闪,和他直直对视,既不进攻、也不后退。
眼神的交锋可以说明一切,地上躺着一片人呢,都是他的手下,他踢他们、叫他们,他们都没反应。
俨然是‘中毒’了,下毒的人就在他眼前,翘着嘴角和他对视。
&nb
sp;我只想让他明白,他的人主动挑事,被毒死了我不会负责。
可我的人被他们打了、吓了,他们必须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