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他确实没法多说,因为郭奕给他解释的时候他也误会了,他急匆匆的走出去,赶到镇长办公室,冯占海等人坐在一起,已经开始谈笑风生。冯占海见他来了,便问道:
“说说,是怎么回事?”
老段心说,还说什么,你们这里已经默认为他不是流氓了,我这说不说还重要吗?他往沙发上一坐,叹了口气说:
“还真是误会,小马那孩子也真是,都是那层膜给闹的。”
他将过程讲了一遍,众人愣了一下,接着哄堂大笑。沈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说:
“这孩子真是???????”
话说开了,实在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此事就此揭过,郭奕心中微微叹息,若不是副镇长碰巧认识自己,若不是张传福在这,假如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这事就不是一件小事了,nòng不过自己还得蹲几天。事情就是这样,有熟人,在关键位置上有人很重要
当然这种想法也就在心里想想,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现状就是这样,他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改变,他不是圣人。
冯占海问起两人的关系,郭奕说是朋友。沈云等对那一日郭奕仗义出手大加赞扬,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出身少林寺,郭奕含糊的说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两天功夫,花架子而已上不得台面,张传福听了无动于衷,他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过望海楼上郭奕以一敌百的霸气,如今拿个小小劫匪,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冯占海则赞扬张传福投资修路造福一方,张传福则说些有能力了便回报社会之类的空话。沈云偷眼观察,见无论说起郭奕的神勇,还是张传福的大手笔投资,这两人表情都很平淡,显然早已知道,便明白这两人的关系绝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女人心细,他发现衣着华贵的张传福对他们似乎并不太上心,但似乎很在意郭奕的一举一动,说话表态时也不时看一下郭奕,似乎他才是真正主事之人,可是,这怎么可能?
沈云前后见过郭奕两次,这人身上确实有一种不同一般的气质,可是衣着实在普通,这两次见他,都是那辆不知骑了多少年的永久自行车。这样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让张传福如此在意?
通过交谈和观察,她可以断定张传福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这一身的富贵气装是装不出来的,倒是郭奕,她实在拿不准,看举止,实在和一般人无异,但却有一种超然的气质,如他所说,他出身本土,家中务农,见到自己这些父母官,本应拘谨才是,但在他身上却一点也看出来,一言一笑中,透着自信和随意,偶尔竟有上位者得态势,用不卑不亢已经不足以形容的他的表现。
眼见时间不早,郭奕起身告辞,所长老段急忙站起,说不是要落户吗,现在就去办手续吧。郭奕将身份证交给老段,说:
“刚才的误会,都是因为这个身份证,段所长可要看好。”
老段哈哈大笑,说:
“落户而已,这里的户口又不吃香,谁还会冒名到这里来落户,你把报到证一块给我,我去给你办了。”
郭奕笑了笑,道谢之后,将两证交给段所长。老段拿着证件几步回到派出所,在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下,见没人跟过来,对闷闷不乐的马晓俊说:
“查一下的他资料!”
马晓俊一愣,随即兴奋的说:
“所长,他是不是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查查不就知道了!”
马晓俊低下头小声说:
“我查了,查不到他的资料。在内部网上也没看到通缉他的资料。”老段瞪了一眼道:
“谁让你查他的犯罪资料了,我说的是他的基本信息,在现在的资料中肯定是找不到了,查以前的,嗯,五年以前的。”
马晓俊噼里啪啦的输入郭奕的名字,很快找出郭奕的信息,老段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将郭奕的身份证和报到证交给马晓俊,说:
“把户口给他落了吧。”
“就这样给他落了啊,他的身份证肯定是假的!”
老段正sè说:
“小马,那你给我说说,什么是真的,什么假的?”
“不是从我们这里办的就是假的!”
老段笑了,说:
“你这话一般说来,是不错的,可是他的情况不同,首先,他的资料是真的,你看那时的照片虽然年龄还小,但仍然能看出他是同一个人,各种身份信息也都吻合,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真的,至于他办证的合法性,呵呵,你见过假身份证的,除了工艺技术上造成的差异外,还有几处暗记,刚才我仔细看了,全部吻合,而且身份证存的电子信息也是正确的,所以,能将身份证办到这种程度,绝不是一般造假证的能做的了的,说到这,你应该明白了吧。”
马晓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老段接着笑道:
“人总得变通,他丢了身份证,真要按你的要求,他这辈子就只能是黑户了。”
马晓俊麻利的给郭奕落了户口,按现在的规定,他不能落回家中,只能落在乡镇上,老段垫付了户口本的费用,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返回镇长办公室。
马晓俊看着电脑上郭奕的基本资料发呆,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认识个有钱人嘛!又不是自己有钱,得瑟什么?她正发呆,手机却响了,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接通了电话:
“爸爸,真的是你?你出来了?真的,太——”
她忽然喜极而泣,手忙脚luàn的关上电脑,锁好门,推起电动车就外跑,还没到大门口,忽然又停下来,跑到镇长办公室急切的敲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