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了还是主动放弃了?”
沈云瞪了他一眼,说:
“你不是好人!”
郭奕笑道: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呀!”
沈云无语了,好半天才说:
“你到底是不是幕后真正的投资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像吗?”
沈云哼了一声,说:
“原来像,现在不像了,怪不得小马说你是流氓,你现在相对于投资人来说更像一个流氓。不过,我知道,你就是真正的投资人。这位张总,在他来之前我们就做过调查,他往上推几代都和这个小地方没有半máo钱的关系,我们这个小镇在省内又没有什么名气,我敢说,在这之前,他连个这个小镇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他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投资?
好吧,就如他所说,是在地图上随机选的一个地方,可为什么选了这个乡镇之后,不在这个小镇修建马路,而是跑到老郭庄周围去修?那附近的村庄,既不是最富的也不是最穷的,有人选择那里修路,既不图名又不图利,那只有一个原因——个人富贵了,想给家乡做点事情!可是,张总又不是那里的人。那只能有一个解释了,就是有人委托张总来办这件事情,而这个人必定是老郭庄附近村庄的人,或者说,和这个村庄有密切的关系。
我查过,修路的几个村之前并没有出过富豪显贵,那只有可能是新贵了!而你,虽然看不出有钱有势,但能让张总恭敬对待,又岂会是一个普通人!”
郭奕叹了一口气,说:
“我还是小看了你!”
按说,郭奕的年龄比她要小上不上,从低位上来说,郭奕是一介平民(刚落的户),而她则是高高在上的镇办公室主任,郭奕这样说她,不是夸奖,而是一种轻视。
但不知为什么,沈兰没有这种感觉,她有些得意,在这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年轻人面前,她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丝毫的优越感,能让他说出这句话,她甚至有点小小的雀跃。
“这么说,你承认了?”
郭奕点点头,然后转身看着她轻声说:
“那个老冯肯定还不知道吧!你能替我保密吗?”
沈兰将背靠在椅背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胸前的饱满怒峰突起,她轻轻吐了一口说:
“不能!”
她接着说:
“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
“知道,扩大战果,想办法让我多出血,最好能把整个乡镇的路都铺上!”
沈云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诧异的说:
“你怎么知道?张总给你的说的,不对啊,你和张总也是刚见面,按说他没有机会告诉你才是。”
“猜的!你们是官,我们是民,平时都是我求你们,何曾见过你们给我们老百姓戴过高帽说过好话,刚才你和冯副镇长一唱一和,把我和传福夸的和花一样,若说无所求,恐怕你们都不信吧!”
沈兰嫣然一笑,说:
“幸亏我没有小看你,脑子的确好使,不过,你也不用把我们说的那么不堪吧,而且,我们的胃口也没有那么大,只要能把镇上这几条街铺了就行了。”
郭奕淡淡的说:
“脸面问题永远是你们首先考虑的第一个问题!”
沈云不笑了,看着他说:
“看来,你对我们镇政fǔ有不小的成见。”
“我是从这里长大的,是不是成见我心里有数。”
郭奕刹住车。到地方了,这场谈话以暧昧开始,以冷场结束。
这是一家最好的饭店,虽然里面的设施在张传福眼中连一颗星都算不上,但好在还几道特sè菜。所以这个小镇的居民如果来了贵客一般都是在这里接待,镇政fǔ的接待一般也在这里,当然,有时也会开车到成虞市去吃,反正也不是很远。这要看来访的客人身份级别而定。本来宴请张总是应该去市里的,但既然张总的朋友来了,只能屈尊再此了。
这家饭店收拾的很干净,进门是大厅,再往里则是几个包间。此时,在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吃饭了,而马晓俊父女也在其中。马晓俊母亲已经过世,在父亲被抓的这段时间,家中一直没有开伙,如今父亲出来了,为了庆祝一下,父女二人干脆出来吃饭。
父亲的胃口一向不错,如今从那种地方出来,一定受尽了折磨,吃不饱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