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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山!?”
“就是那位住着三位武君的囚龙山!”
“用枪?难不成薛师兄的师父是囚龙山那位号称白虹贯日的枪圣,虞眠风?”
夜里,众多女弟子围着薛云满目星光的言道,那眉宇间的崇拜艳羡之色更是不加遮掩。
薛云苦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面对面前这么多双好奇的眼睛,他也暗觉有些招架不住。
“那师兄为什么不远千里来到咱们阳山啊?”刘言真排开众人,挤到了最靠前的位置,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薛云说道,本欲推辞。
但话才出口,就被刘言真所打断:“那就长话短说!”
薛云有些无奈,见众人兴致高昂也知道今日不说出点什么,恐怕这些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张口说道:“你们都知道当年我父母被永生殿蛊惑所害,后来我孤身一人被师父收入门下,但却一直想着要找到永生殿,为父母报仇。”
“恰好一日听到了大风城中离奇的命案,加上此地与我家乡靠得极近,我便想着多年未回家祭拜,便顺道来此处看看,就瞒着师尊来了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们都应该清楚了,就勿需我多言了。”
“这样啊。”刘言真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掏出不知藏在哪里的书册,开始又在上面奋笔疾书,嘴里还念念有词:“俊美少年替父寻仇,途径学院,遇落魄院长,一目倾心。从此爱恨纠葛,世俗的约束,旁人的目光,常伴左右。二人能否跨过最后那层世俗禁忌,且听下回分解。”
薛云听着这些话,再看了一眼,刘言真已经密密麻麻写了半本书的书册,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啊,对了,薛师兄既然永生殿已经被咱们剿灭了,那你是不是要回囚龙山了?”刘言真丝毫没有感受到薛云此刻的异样,抬起头,又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而这个话题显然也切中了在场众多弟子的心思,他们纷纷又看向薛云。
薛云有些不适,也为了尽可能的扭转刘言真的误会,薛云赶忙正色言道:“暂时应该不会,毕竟这只是永生殿的冰山一角,我还……”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刘言真便又低下了头,嘴里念念有词的继续写道:“俊美少年情深意笃,决意常伴落魄院长左右,这份感天动地的爱意,不知能否得到落魄院长的回应……”
“我!”薛云身子颤抖,有苦难言,想要发难,但刘言真却瞪着一双大眼睛,很是无辜的看着他,让他仿佛有一种是自己错了的感觉。
“那师兄的枪法应该很厉害吧,什么时候耍给我们看看。”
“对啊!其实人家一直都想要学枪的,要不师兄明日开始就教我们枪法吧!”
而众弟子听闻薛云不走的消息,顿时欢欣鼓舞,又围了上来,场面一时间甚是热闹……
宁绣却在这时默默的退出了人群,她看了一眼被众多少女包围着的薛云,神情落寞,独自走出了房门。
如今的大风院大得出奇,一旁永安武馆留下的地界还未来得及打理,只是勉强清理出了一小部分,但饶是如此,对于只有二十来个人的大风院来说,夜里走出众人居住的那几处小院后,大风院还是显得有些冷清。
宁绣走了几步,忽然看见前面有一道身影,正坐在台阶前自饮自斟。
是李丹青!
鬼使神差一般,宁绣迈着步子走到了李丹青的身旁,在他一旁坐了下来。
李丹青似乎沉浸在某些心思中,直到宁绣坐下,他方才发现对方的存在。
他有些惊讶的瞟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热闹的小院,笑着问道:“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你不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宁绣没好气的言道。
李丹青看出了小妮子似乎在生着闷气,他放下手里的酒壶打趣道:“本世子是你们的院长,你们是弟子,我哪里和你们这些小屁孩能尿到一壶里去!”
李丹青的嘴里素来吐不出什么象牙,宁绣的脸色一红,正要发怒,但不知为何,又忽然将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转而轻声言道:“谢谢你。”
这般态度转变让李丹青都有些措不及防:“谢我什么?”
“你救了薛师兄……而我还错怪你……”宁绣低声言道,有些扭捏,想来作为宁煌戟的掌上明珠,认错这件事情,宁绣或许这一辈子都没干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