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低吼着,司马慕臣雅润漆黑的眼底一片赤红。
“雾儿,你说过会回来的,为什么又要出尔反尔。”
“我说想通了就回来!”
“不行,我说了只给你三年!”
任由他发怒,我依然神情自若的看向他带着幽然冷芒的黑眸。
轻轻的,我说出来。
“我知道了……你不必一再的重复……”
司马慕臣对我的爱,我没有怀疑过,只是爱得到底有多深,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探究,更不会再去自寻烦恼……
因为他的事,我伤心过,也哭泣过,就算他现在求我原谅他,求我再接受他,求我怜悯他,但毕竟他做了那么不堪的事情,我又岂能一笑而过,岂能做到既往不咎。
更何况,我和他之间的阻碍,又何止欺骗与算计那么简单……
即使会悲伤和惆怅,我也会独自承受,直到心不再疼为止。
“慕臣,我以为,我讲得已经够清楚了。”
我的话,说得很平静。
“而且,由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什么三年的约定!”
紧抿着薄唇,司马慕臣瞪着我,脸上隐隐流露出一抹让人心酸的沧桑和疲惫。
“雾儿,你是想说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一句话,似是从天际吹来,虚无而飘渺。
明亮的烛火,把我们彼此的身影照在纱帐上,明明是紧贴在一起,心却离得好远。
半开的窗户外,风声萧萧,雪下得越来越密。
那些漫天飞舞的雪片,轻轻的铺满了草地,同时也在一点点的冰封着我的心。
与司马慕臣对视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儿子微微翻动的身子,慢慢的拉回了我的神智。
烛花爆开,发出噗的一下响声,腰间突然环上的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我被司马慕臣使劲的摁入了他的怀里。
阴冷凉寒的嗓音,带着宣誓般的坚决。
“雾儿,三年!说好了,就三年!”
锁骨上方传来一阵疼痛,不等我推开他,司马慕臣的手已经从我的裙摆下面伸进去,在我大腿内侧摩擦片刻,然后往更幽秘的地方探去。
儿子就躲在小床上,我无法大声说话,力量上的巨大差异,我的身体很快就被灼烫的铁热填满,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撞击,相缠的发丝,我听到了司马慕臣一声比一声粗嘎的低喃。
“雾儿……说你爱我……说你只爱我一个……
给不起他想要的承诺,我唯有紧紧的咬住双唇,越发狂野的律动,昏眩的震撼感觉,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漆黑的雪夜,带着点点的月光,半梦半醒,扑面而来的冷冽,让我无意识地抖了抖身子。
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身边已经没有了司马慕臣的踪影,但那些残留的暖意,他应该离开没有多久……
屋外传来的异响,我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越来越清晰可闻的叫骂声和打斗声,想到某个可能性,慌乱之下,我简单的披上暖裘,然后赤着双足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逡地的白雪中,却见若隐若现的两抹人影已经缠斗在一起,急速的加快了脚步,还没有走近,却被他们周围的气场给挡在了外面……
看着翻飞的一黑一白两道魅影,闯不进去,我只能着急的站在原地,焦燥的大叫着让他们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