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林晚星感觉自己仿佛被放在火上烤,身体的水份就要被烤干了。
喘气时嗓子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剌过,火辣辣的疼。呼出的气体烫得林晚星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出意外,她应该是发烧了。体温还不低。
林晚星努力掀起沉甸甸的眼皮,整个屋子里一片昏暗。她这是睡了整整一天?
林晚星侧耳听着家里的动静。只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安静的可怕。
林晚星得赶紧起床喝点水,她现在急需补充水份。
她拼命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勉强坐起身来。
刚坐来,只觉得脑袋发昏,浑身的骨头缝像是被针扎一样疼,颤颤悠悠的差点栽倒回床上。
林晚星颤抖着手臂,死死支撑着将要倒下的身体,奋力挣扎着爬下床,浑身软绵绵的挪动到房门口。
家里黑黢黢的,一点灯光也没有。
路过爸爸妈妈卧室的时候略停了一会儿,接着路灯的微弱光亮,探头往里扫了一眼,卧室里被子叠的整齐的像是昨夜没人睡过。
林晚星又慢慢挪到客厅,打开灯,昨晚被妈妈摔在地上的手机还是七零八落的,零件被摔的到处都是。
林晚星冷眼扫了一下,没有停顿直接略过这些零件,艰难的挪到厨房里的冰箱跟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冰水,扭开瓶盖,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张嘴的瞬间,扯动到了脸颊上的伤,她也无暇顾及。再不补充水份,林晚星怕是就要变身成干尸了。
冰凉的水渗得牙齿酸酸的,可是水顺着喉咙灌进身体,浇息身体内乱窜的火焰,充盈全身。
林晚星放在空水瓶,大口大口穿着粗气,这时候才觉得像是活过来了。
总算是缓过劲儿了。
在冰水的刺激下,她的脑袋也清明一些。
林晚星抬起手摸摸脸颊,已经肿起来了,能清晰的触摸到掌痕。
她得赶紧想办法处理一下。
林晚星想用刚刚喝完水的空瓶装些自来水冻起来,然后冰敷一下伤处。
仔细想想有些不妥,等会用的话这个法子是可行的,但她需要的是立即就可以用来冰敷的东西。
林晚星还是决定先把空瓶接满水冻起来,她的脸怕是一时半会消不了肿了,总能有用上的时候。
林晚星把装好的水放进冰箱时,顺带着扫了一眼冰箱内的东西。发现还有一些冷饮。
这应该是夏天的时候林晚星和妈妈去买的,当时买了挺多的,但是她的肠胃一向脆弱,妈妈对于她吃冷饮管的还是很严格的。
没想到这些冷饮在今天会被她拿来当冰袋使。
林晚星随意拿起一个冷饮贴在脸颊受伤的地方,走到沙发坐下,开始复盘。
妈妈昨天的愤怒不像是因为发现手机,按理说,只是一个手机而已,不至于让她生气到要伸手打林晚星的地步。
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手机哪里来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家贼?
这个家贼指的是林晚星?
难道说妈妈怀疑她偷拿家里的钱?可是为什么是她?家里除了妈妈还有爸爸啊?为什么只是怀疑她一个人?
如果家里丢东西了的话,那大概率是钱或者是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