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表现出来,连忙跪倒在地低头道:“弟子惶恐,师傅放心,弟子绝不会泄露半分。”
“为师夜占星象,算出今十年之内,中华大地之上必将遭遇前所未有的灾难。到时候白骨成山,尸血成河,妖魔邪祟也会乘机作乱。那时你必须挺身而出,担当起拯救苍生的责任!”雨师爷深深地看着岩玉召:“这是为师对你最大的寄托!你一定要答应我!”
其实这也是雨师爷收岩玉召为徒的原因,从他第一次看见岩玉召开始,他就动了收徒的心思,只是阴差阳错的耽搁了时日,等到今日,雨师爷是再也等不及了,连夜把岩玉召给叫了过来。
岩玉召看着雨师爷深切的眼神,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鼻头有些酸涩,点了点头答应道:“师傅,我答应你!”
同时,这也是他内心的回答,岩玉召的内心里也有当英雄的渴望。
雨师爷笑着点了点头,扶起岩玉召说道:“乖徒弟,既然你我成了师徒,为师也要把自己的事情跟你说说了。为师这辈子有三个身份,二十多岁的时候,我是个穷酸秀才,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每日只读圣贤之书,多次参加科举而未能获得半分功名。直到三十五岁那年,我终于心灰意冷、自知功名无望,幸好祖上传下了《地眼全书》一卷,学会了看阴宅的本事,自此入了团伙,每日行走于江西、湖南、湖北之间,寻龙点穴做那刨坟挖墓的勾当。当然体力活我是不会去干的,我主要负责定位和倒手,经我手里倒出的东西,就是垃圾也能卖出个不错的价钱。”
看着岩玉召一动不动的洗耳恭听,雨师爷继续说道:“可好景不长,这缺德的勾当做久了,自然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在我四十三岁那年团伙内讧,发生了火并。我死里逃生,遇到了贵人,那人不单救了我还传给我一本奇书——《黑暗传》。从此以后的十几年,我与他形影不离,直到有一天他也去了,我在这世上孤苦伶仃,随风飘摇,最后隐居于元宝山南。”
“既然隐居了,那您老怎么会给人家做了师爷?”岩玉召奇怪的问道。
雨师爷笑着说道:“怪就怪我心不够静啊!隐居三年之后,我也救了一个人。那人是个军人,他当时受了严重的枪伤,倒在我的草庐之前。那人与我相处几日,便跪求我下山相助与他,我心想着闲来无事,便答应了他的要求,可这一帮就是几十年,直到今日。”
“额。”岩玉召听着雨师爷朴实的话语,一时间有些接不上话来。这个老人家对自己的评论是比较客观的,没有贬低也没有吹捧,就那么平平常常的,就好像在说别人一样,这样的冷静和睿智让岩玉召折服。
“不对啊,师傅!您说的这个人一定不是张副官,很可能是他的主子。可您帮了他那么多,按您这个岁数应该在家里安享晚年啊,怎么还会在外奔波,跑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岩玉召立刻察觉这里面有些端倪,直接就问了出来。
雨师爷呵呵一笑,赞道:“不错,你很机灵。事情确实发生了变化。”紧接着,雨师爷就把龙运飞当上云南省政府主席之后,如何飞扬跋扈,迫害异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为那些人求情,触怒了龙运飞,他能想出这一招对我,也算是不枉我教他这么多年。”
“白眼狼!”岩玉召听完这些,顿时感觉胸中爆发出一阵怒气,一拳头打在木桌上,桌上的油灯顿时跳得老高。
“稍安勿躁,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么?”雨师爷淡淡的说道。
岩玉召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眯着眼睛说道:“那这个张副官,他就是那个龙运飞派来监视您的?”
雨师爷看着岩玉召,笑道:“你脑子转的挺快啊,不错,正是这样。”
“操!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岩玉召顿时感觉怒不可遏,站起身来就要冲出去。
“急什么?”雨师爷朝着岩玉召呵斥道:“坐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就是去把张副官宰了,那龙运飞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吗?”
“这…”岩玉召不说话了,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雨师爷呵呵笑道:“我担心的倒不是我自己的仇恨,而是整个昆明,甚至整个云南。那龙运飞如果当了土皇帝,为所欲为,那么人民就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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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彪在跟张副官吹嘘自己追击四娃的事情,说自己是怎么识破了四娃的诡计,又怎么追上了四娃,羞辱临蓐,最后又如何虐杀了他的。
期间说得无比夸张,唾沫横飞。
士兵们听得静静有味,岩玉召却有些不耐,这家伙也太能吹了。他看了看周围,阿季听得是兴高采烈,阿虎却有些坐立不安,还不是很习惯。
阿虎看见岩玉召看他,也看了一眼岩玉召,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就被张副官拉去喝酒了。
这张副官今天是专门陪阿虎,这酒是一碗接一碗的敬,搞得他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喝吧,于心不安;不喝吧,又怕驳了张副官的面子。咕咚咕咚已经灌下去五六碗了。
虽说表面上还没怎么样,但胃里已经在缓缓地翻腾了,这老家伙一口菜都不让自己吃,太狠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岩玉召朝他使了个眼色,暗暗瞧了瞧地下。
阿虎是何等的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岩玉召的意思,他放下了手中的酒碗,突然大喊一声“啊!我醉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跟死猪一样打起了呼来。
“这…”张副官顿时是一脸的郁闷,自己好不容易放下架子想恭维一下别人,可别人却不给面子,叫他心里怎么好受的了。
看着张副官渐渐不自然的脸色,岩玉召这时忙扶起了阿虎,猛烈地摇摆着他的身体,叫道:“兄弟,你怎么了?没事吧?”
阿虎整个人都被他摇得快散架了,还是强装醉意,咬着牙就是不睁眼。心中却把岩玉召给臭骂了一顿:你个死孩子,别摇了!你爷爷我骨头都快给你摇散了!再摇,爷爷就睁眼了!
“哎呀,张副官,对不住了!我兄弟他不胜酒力,恐怕要先回去休息了。”岩玉召抱歉的对着张副官说道,这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张副官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微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带阿虎兄弟早些歇息吧。”
“多谢,张副官。”岩玉召点头致谢,扛起阿虎就要朝外走。临出门时眼神一瞟,却发现雨师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雨师爷也发现了他,微微一笑用右手的小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三下,然后继续吃菜喝酒。
岩玉召的眼睛眯了起来,思索着这是什么意思,但脚下不停,扛着阿虎走出了棚居。
没走多远,阿虎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胃里更是翻腾的厉害,哇得一下全都吐了出来。
岩玉召本在想事,却被他这一下搞得哭笑不得,连忙上去给他拍背,说道:“你这还真喝多了啊,我要不抗你出来,你不得喝死在那里啊。”
阿虎吐了一口唾沫,哭丧着脸说道:“还不是你害得,说老子手上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