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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3页）

我们不能再

握笔共写

同一篇日记

同一首哀歌

无法

再见

了。

仅残留一片

湿淋淋的光影

将我困死于

欲说还休的

遗恨

另一半已消失，纵能裁云，何以缝月？梅花易剪，伤又该从何处救治？韩绮梅将围巾系在墓碑上，手指在照片上游来游去直到失了知觉。那夜，韩绮梅是走着一条没有景物没有颜色的路回来的。那条路无限漫长，她走啊走啊，忽见绝色的景物从眼前升起。她意识到那样的景物无法接近，她在凛冽的寒气中完全醒来。她在梦中经历了爱人的死。

韩绮梅收拾好行李，只等请假，回采薇园跟母亲说明情况后即动身去松城。

回乡过春节假的李强国从李家坪回了凌波中学。

我要去松城看一个人。韩绮梅说。

看田君未？李强国问。

是的。

想不想看一样东西。一个叫舒云的女人给我的。

韩绮梅往箱子里放一本书，并不理睬李强国。

一张照片飘落韩绮梅的眼前：一棵光秃的树，罗萧田依树吹萨克斯管，韩绮梅立在一旁聆听。

那个叫舒云的女人说你经常去找照片上的这个人，罗萧田，也是我的老师。李强国生硬地说，他的声音有一个狰狞的面孔。

韩绮梅不吱声，拎起皮箱放在书桌的旁边。

你找一个罗萧田还不够，还要找田君未？李强国恶声问。

韩绮梅仍是沉默，顾自往外走。李强国手持照片跟上。

那个叫舒云的女人把这张照片给我，只是为了跟我做个交易，叫我帮她找到她写给你的一张纸条。只要你不去看田君未，这张照片可以给你。否则，她要动用开赌馆的朋友。

纸条早扔掉了，松城我是一定要去的！韩绮梅回答。

凌波河已干涸。他们直接通过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