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睡了一晚?”肖一平看着娇颜脸上的印子,有些不可置信。
娇颜揉着眼睛点了点头,“我怕你晚上会难受。”
肖一平心里一暖,驱净了一夜噩梦之后身上的寒气,他拍了拍娇颜的手:“我睡得很好,谢谢你。”
娇颜一听这个,原本坐直了的身子急冲冲地向前一倾,“真哒?”
刚坐起来的肖一平被娇颜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盯得微微向后一缩,反应过来了才轻轻一笑,“真的,比以往睡得都好。”
“那我以后都来这儿好不好?”娇颜这一手乘胜追其玩得很溜。
娇颜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里面透着兴致勃勃,一丝杂念也无,被这双眼睛盯着的肖一平居然一时语塞,张不开口了。
这边肖一平还没说话呢,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不行!”
在门外埋伏已久的黑黑,手握着铁铲烟熏火燎的就冲了进来,及时制止了想要非法同居的两人。
大早上这粉红色的氛围算是被生活的烟火味冲淡了,只不过想离肖一平近一些的娇颜,失望的被黑黑押着去打扫个人卫生,就连肖一平,都被黑黑赏了两个大白眼。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又被带上了,起身换衣服的肖一平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没能及时说出拒绝的话,一定是上身的副作用。
而义正言辞带上了门的黑黑,握铲子的手还在抖着,打死它没想到自己也有能瞪主人的一天,一定是这混乱的人间气息造就的副作用。
而我们的娇颜,才没有那么些顾及,无非就是在刷牙的时候回味了下枕着肖一平手的感觉,然后傻笑着咽下了漱口水,当然,这是肖一平的副作用!
好在副作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大家都没事儿了。
“一平,外面的人都在说要过年了,过年要做什么?”娇颜咬着筷子想起了一个困扰了自己好久的问题。
肖一平喝粥的手顿了一下,“人类过年很无聊。”
这话不假,肖一平自从成年之后,过年的概念就淡薄了,上学的时候他会选择利用年假打工,因为这时候工钱高,上班之后剧组这个圈子哪有什么年假的概念,过年无非就是早起的一碗饺子,和到手的一个红包而已。
他工作至今,像今年这种为了过年特别放几天假的情况,仅此一例,所以娇颜一问,肖一平还真是答不上来。
“啊,无聊啊,我看人们都很兴奋的样子,还以为过年很好玩呢。”娇颜看了眼窗外大包小包往家扛东西的邻居们,有些遗憾的撅了撅嘴。
肖一平顺着娇颜的目光瞅了眼窗外,今天是年二十六,正是备年货的日子,虽然时间还早,可是小区里已经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