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颜点头。
“可是我们的族长一辈子都不会有婚配,也不会有后代。他只凭借着天赐的直觉为我们白狐族找到生存的方向。”
不顾娇颜因为吃惊而瞪大了的眼睛,河长老接着说。
“所以,狼族他们也会说,我们的族长是被诅咒了的。”
“才不是呢!”河长老话还没说完,娇颜就不干了。
河长老笑着点了下义愤填膺的娇颜,“不是,当然不是。”
“早先,白狐族也是靠斗技选出族长的,只是后来,从炙炎族长开始我们就有了天选的族长。”河长老突然给娇颜讲起了古。
这事儿算是白狐族的历史,娇颜是听东长老讲过的,“嗯,是炙炎族长为了躲避大洪水把咱们带到不成山上来的,他是了不起的大英雄。”
东长老要在一定会很欣慰的,现在看来这个上课就睡觉的学生还是记住了不少东西。
“对,炙炎族长天生就有火红的皮毛,而且他的命灯也和你一样,都有一个洗尘的过程。”河长老看着娇颜的命灯,想起了那个只留在了典籍和歌谣里的老族长。
娇颜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有些好奇地扒着河长老问,“原来不是人人都会变亮的么?”
河长老摇头。
“依照典籍,你是除了炙炎族长之外的第二个。”
娇颜踮着脚凑近了命灯,也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甚至这琉璃瓦的色泽还不如一旁长老们的命灯,“那这有什么用啊?”
“不知。”河长老摇头。
想起了那个骇人的梦,娇颜问河长老:“河伯伯,什么人可以做族长呢?”
“你是天赐的,没有理由。”河长老说的理所应当。
“我在人间,见人都有前世和今生。”娇颜脑子里闪过了无忧,“那,那我上辈子该是个怎样的人呢?”
河长老没想到小姑娘下了趟山真的长大了,都开始思考自己的来路和归途了,“我想我们娇颜,哪一世都该是个可爱有趣的人。”
听到这个,娇颜想起梦里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个坏人呢。”
娇颜自己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一句,为了避开河长老探究的眼神,索性踮着脚想去够那命灯,可也不知道是风,还是怎么的,命灯晃悠悠地动了起来,就像是在躲着娇颜的手,这动作逗得娇颜来了兴致,偏要将那灯捞到怀里不可了,一人一灯的就这么玩了起来。
河长老就站在门边远远地看着,脑子里还在过着典籍里炙炎留下的手书:白狐族长必是忘情绝爱之人,采七情六感封于族灯之中,有生之年可启吾族生存之困惑,寿数不过千载。
“寿数不过千载。”
河长老念叨着这句话,微微叹了口气,脑子里又响起了自己小时候师傅告诉他的那句话,“族长明灯要是洗尘了,那就是有大造化了,是好是坏说不准,可族长的寿数怕是会有影响。”